太后一手栽培出來的。
雖然人死不可復生,但這其中因由並不難解。
皇后欲要滅口,而琉璃只有已死來傳遞訊息。
就在琉璃死去的第二日,姜貴妃親自去往含元殿。
翌日,朝堂上風波驟起。
比之肅清凌平王黨羽那一回,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此次清查的物件,卻更令人咂舌,不是旁人,竟是皇后的母家謝氏!
一連七位重臣相繼落網,不查不知,這謝家老樹盤根,勢力竟然已經如此龐大和深厚!
謝家一門,盡數查抄,男子鋃鐺入獄,女子發配邊土。
旦夕之間,翻天覆地,從高貴顯赫的外戚,淪為階下囚。
而紫宸宮難以倖免,一紙廢后詔書直入宮門。
皇后身著寢衣便趕往含元殿伸冤,奈何皇上根本不願再見她一面。
當時,姜嬈正奉召入殿,遠遠地停在林間,看著皇后形象全無,早已不復當初華貴非凡的絕色之姿。
“厚待琉璃在宮外的家人,差人護送他們出京避禍。”
不過月餘,紫宸宮已從桂殿蘭宮,淪為不折不扣的冷宮。
宮中無主,各自心腸。
殿門重重開啟。
一身素衣的謝盈柔獨坐在木椅上,神思萎頓。
她抬頭,看見了衛瑾的臉容。
眼底的光亮才一點一點復又燃起,她撲上前去,“表哥,柔兒是冤枉的”
衛瑾卻冷淡地躲開她的懷抱,“早在八年前獵苑,朕就已經知道你最愛的,是權勢。所以,收起你虛偽的嘴臉。”
謝盈柔渾身一震,啜嗕道,“原來原來那日你竟在門外偷聽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你會如此對我!”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捂著臉低聲啜泣。
衛瑾始終冷眼瞧著,“你上血書求見朕最後一面,難不成就是演這一場虛情假意的戲碼麼?”
哭聲漸漸止住,謝盈柔抬起臉容,蒼白消瘦,她勾起唇角,“表哥雖待我無情,但我卻不能無意。”
衛瑾疑惑地凝著她。
“姜氏當初接近您時,便心懷鬼胎,只是您被她媚色所惑,迷了眼去。”謝盈柔笑的詭異,“琉璃的死,根本就是姜氏滅口所為!表哥若不信,儘可去查,琉璃在宮外的家屬可是都盡數轉移出京,還有大筆的銀兩安置。這一切的操縱,皆是出自姜氏之手!”
衛瑾一言不發,謝盈柔卻形狀近乎癲狂,不知是哭還是笑,只是發出嗚咽的音節來。
她的確夠狠,那些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印到衛瑾心裡去。
紫宸宮殿門緩緩閉合,斜陽將落。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