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看著蕙綿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他在意極了昨天的事,可是他又以什麼身份問她?
蕙綿見那人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她,不禁笑問道:“阿離你犯什麼傻呢?”離亂有些遲疑,卻仍然忍不住問:“昨天,你,沒事吧?”
蕙綿忍不住翻白眼:在這通訊這麼落後的時代,訊息要不要傳播得這麼快?昨天夏香那丫頭就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想了想,蕙綿裝糊塗道:“昨天什麼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離亂內心極其矛盾,一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慄陸流風?”
蕙綿聽了笑看他一眼,然後越過他繼續往前走,一邊回道:“昨天只是誤會一場。”
又走了幾步,蕙綿回頭道:“流風那個風流的傢伙只要是女人他都會調戲的,我也只不過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跟喜不喜歡沒有關係的。”
離亂心中不解:一個女人不喜歡另一個男人,怎麼會允許他碰她?離亂臉上泛起苦笑,她肯向他解釋這麼多,就應該足以使自己滿足了吧。然後離亂就跟在蕙綿身後,不時的回答她拋來的各種奇怪問題。
七十 變化
蕙綿走著路也極不老實,一邊跳來跳去,一邊還問著離亂各種不著邊際的問題。她這種不注意走路的後果就是,不久之後腳下踉蹌,向大地撲去。撲倒的瞬間,蕙綿大呼一聲:“阿離。”
見慣了打鬥而從未有過心驚感覺的離亂,看著眼前的人兒身體撲向地面的那一瞬間,竟有些微不知所措。
不過他還是及時地抱住了她下傾的身體,看著懷中人,離亂這才覺察到:如今的自己對她在乎到了極致,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都會牽動他的心。
蕙綿扶著離亂的手站直身體,笑道:“幸虧有你在我身邊,不然我就要摔個大馬趴了。”此時以輕鬆心境說出這句話的蕙綿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她會以另一種複雜語氣對他再次說出這句話。
離亂不自覺地緊握手中的柔軟無骨,似長輩溫和道:“以後走路注意些。”蕙綿對他這樣的神態有些無語,拖長了音調無奈道:“我知道了。”說話時蕙綿動了動手手指,調皮的撓了撓他的掌心,隨即道:“阿離,你可以放開我了。”
離亂有些無奈,卻又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不自覺道:“摔到了你,我”此時他握著蕙綿的手驀然鬆開,話也突然停住。蕙綿看他微變的臉色,笑道:“你怎麼了,見鬼了?”
蕙綿說著話就轉過頭去,當看到和宮挽月並肩站在不遠處的桐兒時,她也就明白了他的失態。這時蕙綿不禁暗罵老天故意整她:要不要每次容易引起誤會的場景,都這麼碰巧的被他的未婚妻看見?
蕙綿回頭看了離亂一眼,輕聲道:“對不起啊,又給你惹麻煩了,你好好解釋,我先走了。”語畢蕙綿錯過離亂就朝著來時的路回了,離亂的目光也順著她的背影離開:我放開你不是怕她誤會,只是為了你。
宮挽月走到離亂身邊,似警告道:“不要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語畢宮挽月朝著蕙綿離去的路而去,離亂下意識地就要追上宮挽月,他從宮挽月的目光裡看到了極度不滿。
桐兒一步上前,擋在離亂面前,面露傷懷,“亂,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她質問。
離亂停住,看著桐兒他的內心激烈交戰:桐兒於他來說更像是責任,她是他所愛。然而如今婚期將近,他不能讓桐兒陷入被人嘲笑的境地,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
可是內心矛盾的離亂又怎會不知對她,他不能大膽地吐露心思還有另一個東西——身份,壓著他。
離亂對這樣斷又不能斷的自己有些厭惡,但是,情已生,面對她時心境的觸動早把理智擱淺。
桐兒看著無語的離亂,心裡有些擔心: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她和姐姐時,她就把心遺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如今桐兒停止心中的猜想,又急問道:“亂,你為什麼總是和她在一起?難道你想透過她進入名門嗎?”
離亂被這一句話瞬間回神,他對桐兒這樣的質問不假辭色:“桐兒,你不要忘了你嘴裡的她是我們的小姐。”離亂只有這一句話,然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桐兒看著離亂離去的背影又氣又惱,稍停才對著已走出很遠的離亂厲聲大喊:“亂”然而她也只看見那個黑衣背影,僅是稍頓就又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再說蕙綿離開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能辨別出來跟過來的人是宮挽月。果不其然,隨後她就聽見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