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莊分辨出了她語氣下隱藏的幸福,追上去問道:“是不是,是不是他?”蕙綿看向他,疑惑道:“誰啊?”流莊猶豫了下緩緩道出三個字:“步驚風”。蕙綿聽了不禁大翻白眼,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好不好?
不過蕙綿最終笑著笑了搖頭,堅定道:“不是,我未來的另一半兒還不知在哪呢。”說過這句話,蕙綿便率先朝著來時的路回了。走了幾步她又轉頭對立在原地的流莊道:“木頭樁子,還不快走?”
流莊抬頭看向那個喊過自己就又跑開的女人,無聲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會讓自己成為你喜歡的那個人。這樣想著,流莊順著蕙綿留下的一串腳印跟了上去。
五十 為什麼?
二人到了停駐地時,流風遠遠地就問:“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心裡卻全是不滿,他給她消滅麻煩去了,她卻跟別的男人一起說笑著歸來。蕙綿先是看了看他一張臭臉,然後看了看不知何時冒出的宮挽月,道:“我和樁子遇見了就一起回來了,你有意見?”
流風就要說話時,蕙綿立即道:“意見保留,我們不接受。”流風臉色微變,不過卻笑道:“你們?你和二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他的語氣裡帶著故意加上的幾分嘲諷。
蕙綿很不服氣的看著流風,然後牽起流莊的大手挑釁道:“我們就是這麼親密了,你管得著嗎?”她真是很不爽了,憑什麼每個人動不動就要嘲諷她?
流風朝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眼,心似被蟄了一下,臉色十分不好。氣氛有些僵住,流霜上前打破僵局:“二哥,你來得正好,我們今天還打算在外面——野餐呢。”然後她又對蕙綿道:“表姐,你讓帶來的那些雞翅怎麼處理啊?”
蕙綿對流霜笑了一下,走了過去,道:“咱們把那些蔬菜和肉串起來,烤著吃。”說著她就和流霜一起去了樹蔭下的籃子邊。
流霜有些興奮,對蕙綿道:“那肯定很好吃,表姐也真是的,昨天只讓我們準備東西也不跟我們說一下。”蕙綿放下剛才的不快,一邊看各個籃子裡都裝的什麼一邊道:“那個時候說了你也不清楚啊。”
這時蕙綿才意識到忘了跟他們說帶些竹籤子了,如今沒有東西拿來串那些食物,難道要吃生的嗎?流霜看了眼幾籃子食物,疑道:“表姐,我們拿什麼把這些東西串起來啊?”
蕙綿想起了剛才小樹林裡面的青竹,眼前一亮,道:“我們先去伐竹子,做了竹籤再來串這些東西吧。”流霜顯然想不到吃飯前還要做這些體力活,不禁很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蕙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一時忘了嘛,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些點心。”
流莊走到蕙綿身邊道:“綿兒,我們去伐竹子,你和霜兒在這裡等著吧。”流風看到流莊對蕙綿的關心覺得很不舒服,於是沒好氣道:“如果不是她說個事情也說不清楚,我們用這麼麻煩嗎?”
蕙綿沒有理他滿是火氣的話,對流莊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不過我們要不要先去附近農家借個砍柴的刀?”流莊搖了搖頭,笑著伸出手掌道:“有這個就夠了。”
蕙綿沒有懷疑他的話,很是雀躍道:“那我們快去,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她說著就要拉著流莊去林子裡“伐”竹子。雲飛卿這時道:“綿兒,我也一起去吧。”蕙綿看見流霜因他的這一句話黯然低頭,忙道:“三哥,你身體不好,在這裡休息吧,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之後蕙綿拉起流莊就跑開了,望著二人的背影,流風更加氣惱,用力握了握手也跟了上去。宮挽月自始至終完全被蕙綿無視,此時見她跟流莊有說有笑,想起前幾日她前後跟著喊自己二哥的樣子,心裡竟後悔不已。他向來是忠於自己的心的,苦笑了下便也跟著流風的腳步而去。
雲飛卿卻是在原地站立了好久,從出門她和流風你來我往的“語仗”到眼前她和流莊的親熱,這些都讓他覺得出門的那一刻她就不屬於自己一個人,她的眼裡幾乎沒有了他這個“哥哥”。恍然間,雲飛卿竟覺得她和自己是那麼遙遠,在她心裡他只是哥哥而已。
流霜來到雲飛卿身邊,輕聲道:“雲哥哥,咱們去那邊樹蔭下吧。”雲飛卿點頭,留給了她一個“好”字便轉身走開。流霜笑了笑,然後走過去和雲飛卿並排坐在地毯上。像今天這樣長時間的和他單獨相處,是她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流霜主動道:“雲哥哥,表姐如今變得可真多,我看我大哥如今對錶姐和以前很不一樣了。”雲飛卿沒有說話,心裡卻翻來覆去地轉著流霜的這句話。流霜也不介意,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