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蕙綿便問道,身子卻是賴在他的懷裡。
“帶你去看日出。”他放開她,看著她道。
“那我們快去吧。”女子歡呼一聲,牽起他的手就要向白馬身邊走去。蕙綿笑得幸福,她的男人真是太懂得浪漫了。
“小姐”已經趕到一會兒的夏香聽了忙從門後走出,想開口阻攔。
“等等。”這時蕭悅行也正好止住女子的身影,開口道。
“還有什麼事?”蕙綿疑惑地看著他,暫時沒理自己的丫頭,因為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丫頭要說什麼。
蕭悅行笑了笑,隨即解下了自己身上披著的斗篷。斗篷亦是白色的,只有下襬處繡了一週的青綠色的竹葉。
他解下斗篷,就幫著女子披在身上,繫好帶子後,又把那如瀑布般的一捧黑髮掏出,輕輕順了順。
“好了”。男子把小女人裹得嚴實了,才如此道。
“那我們走吧。”蕙綿依舊笑著牽起他的手。
“夏香,我們去看日出,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回府去。”上馬以後,她才對那個欲言又止的丫頭道。
蕭悅行靜等著她說完,然後喝馬離開。
“夏香姑娘,你回去吧,小姐身邊有蕭公子,沒事的。”阿奇想了想,上前兩步對這個他很崇拜的大丫頭道。
“啊,三少爺。”夏香沒有理會小廝的話,轉身就要回府,卻是迎面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少爺。
夏香吃驚過後連忙行禮,感覺到周圍涼的異常。
雲飛卿看著飛馳而去的一騎,掩蓋在衣袖下的大手不自覺地緊握。他看見了她剛才的喜悅、嬌羞、撒嬌,那樣一個女人對著所愛男子的表現。那一時,他羨慕極了蕭悅行:她對著他的那種種表情,若是對著他,他身在地獄也會如處天堂。
雲飛卿自嘲,她是否感覺到了這個躲在門後的他呢?
夏香站在三少爺身邊,更加證實了剛才那種冷颼颼的感覺,不是錯覺。
“三少爺,您”她也看了看白馬遠去的方向,說話有些吞吐。
蕙綿此時窩在男子懷中補覺,根本不知道在那個大門外停駐的背影。蕭悅行注意到前面女子一點一點磕著頭,不禁搖頭淡笑,策馬的速度也緩下許多。
他是在到了山腳時才喚醒女子的,她馬上的一覺讓他吃驚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這麼困,怎麼還能起來?”他扶著她因初醒下馬而有些不穩的身軀,笑問道。
“想見你,就一點都不困了。”女子的情話,讓他心中又是一動,不同的是這次帶著些心虛與不安。
“這兩日家中有些事,便沒去看你。”他一邊去拴馬,一邊好像是解釋道。
“啊,出來的太匆忙,忘帶笛子了。”蕙綿轉到男人面前,後悔的大聲道。“我這兩天天天練習,已經能吹的很好了。”她接著又大言不慚。
“原來想見我,是想讓我指點你笛子呢。”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山上走去,邊走邊笑侃道。
“你的笛子吹那麼好,我也不能太拿不出手不是?”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蕭悅行聽了,隨口就這樣說。
但是話落後,他握著蕙綿的手不可控制的增大了力道,嘴唇也有些顫抖。難道卑鄙虛偽也是能被人習慣的嗎?不然為什麼他想都沒想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這次太不正常,連蕙綿也注意到了。“你怎麼了?”她晃了晃他的手。
“沒什麼,咱們快上山去,不然趕不到看日出了。”蕭悅行回神,僵扯了一個笑,跳過這個話題。
到了山頂時,蕙綿不禁再一次抱怨了某人很爛的輕功。
“回家以後,我一定重新拜師,好好練習輕功。”蕭悅行再三對看不起他的小女人保證。
“你這半路出家的,我就不指望了。”蕙綿不客氣的嘲笑道。
“綿兒,看日出,輕功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男子臉色黑乎乎的,卻依然好脾氣的提醒著她看日出。
“真漂亮,山頂的日出真漂亮。”
蕙綿順著男子的手,看到了那一輪已升出一半的紅日。紅彤彤的太陽旁邊,是被映紅的朝霞。只是一種紅,卻被太陽映照得無比多彩。
朝霞似錦,紅得好似包羅永珍。
“這麼漂亮的日出,應該讓三哥來看看的,他一定能畫得特別好。”女子眺望了一會兒,突然蹦出了這一句話。
不遠處一片矮樹葉顫然一抖,灑下一串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