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境地。
若不然,他何以總是對著她產生那一種厭惡越盛喜歡越盛的複雜感覺呢?
“別傷心了,拿著笛子回府裡去,好好練習,過兩日我要檢查的。”他在門口停住,將玉笛拿出,放在女子手中。
“你討厭我了?”她看出他要走的意思,眼中不禁又泛起波光。臭流風,你成功了。
“哪有?”他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著安撫道:“天也不早了,這一點小傷,我回去自己擦點藥就行了。”
“回府裡,吃過飯好好睡上一覺,然後就得練笛子了。”他將她的肩膀轉了過去,輕輕一推,道:“過兩日檢查。”
“好,你記得擦藥。”蕙綿又回過頭來交待了一句,才回身進了府裡。她如今有點亂。
“你沒事吧?”宮挽月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蕙綿覺得頭更大了。
蕭悅行一副焦急的來府裡尋她,自然驚動了宮挽月。
蕙綿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錯身而過。“用不用找個大夫?”他的話證明,剛才幾人的話他也聽見了。
“狗拿耗子,你少多管閒事了。”她沒有停步,嚴重轉移怒氣道。
“不知好歹的臭丫頭”。宮挽月很神奇的沒有生氣,低聲嘟囔了一句。他想她罵他,也總比不理他要好。
雲飛卿這幾日幾乎沒有斷過暖血丹,本是向陽的書房,也被拉上了重色的窗簾。淡漠正是他對自己的保護,一旦這淡漠開始瓦解,外界的攻擊便會立即襲來。
他也覺得自己心太過敏感了,只是她的一句含著幾分疏離的話,他就會受不了。他端著已是冰涼在他卻正好的一杯茶,自嘲地笑了笑。
“少爺,我們離開沒多久,流風少爺就去臨江把小姐帶走了。他把小姐帶去了明府街的一所宅子裡,並且吩咐了不準外人進入。”
劍魄打聽訊息回來,小心地回稟。
“下去吧。”
雲飛卿聽了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他知道流風為人雖然風流,卻從來都是說什麼是什麼的。但是他絕對沒想到,流風的“沒碰”只是差了那最後一道防線的沒碰。
他只覺得他心疼她,那麼同樣心中有她的流風亦會心疼她的。他以己度人,因為若是他把她帶走,也將她的衣服撕破了,那麼他看到她害怕的目光,就會立即停止所有動作的。因此,他天真地以為,流風必如他。
不得不說,將回話說的如此含糊的劍魄,在這一點上,還是很瞭解他們家少爺的。
九十六
“1”、“2”、“3”、“3”、“2”、“4”夜已經黑了好久,可是蕙綿的屋子裡還亮著燈。這樣帶著雜音的樂符不時地傳出。
“小姐,已經很晚了,您早些歇息吧,明天再練。”夏香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個正對著鏡子練習笛子的女子,道。
她們小姐兩天沒出門,兩天來就是練笛子了,不是像這樣對這個銅鏡吹,就是大早晨起來跑到院子裡“嘟嘟”的吹奏起來。
這樣的笛音,雖然是從玉笛公子親自制作的玉笛中發出的,她們整個院子的人卻一致同意這就是噪音,跟樂音沒啥關係。
“夏香,你聽起來有沒有好些?”女子從銅鏡前起身,問在旁侍立的丫頭。
“小姐啊,真的好多了,都沒有多少雜音了呢。”夏香笑著回答,然後洗了毛巾,遞給女子,道:“小姐,你還是快點去休息吧。那床鋪,可是冬香她們一個時辰前就整理好的。”
“好了好了”,女子放下玉笛,接過毛巾,蓋在臉上以前嘟囔道:“知道你們都笑我吹得不好聽呢,但是也不看看我師傅是誰?”
“奴婢們知道”,夏香施禮蹲了蹲身,笑道:“是名聞伯皇王朝的玉笛仙呢,可是小姐,您再想學好笛子,也不能這樣不喝不睡呀。”
“他說了要檢查的,說不定明天就會來了。”蕙綿擦過了臉頰,又擦了擦手臂,有些心不在焉道。
那天他離開以後,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三天了。以往他幾乎是天天都會派小廝傳話給她的,如今卻是三天都沒有動靜。
蕙綿不得不猜想,他是否是生氣了,覺得她不好了?所以她便整日拿了個笛子來練,想驅走那些沒來由的猜忌。
“蕭公子或許是家裡有事呢,小姐您不要不高興了。”夏香明白了小姐的心思,自然能看出她這兩日不時的愣神是因為什麼。
夏香嘴上這樣安慰,心裡卻不怎麼喜歡那個蕭公子。先不說他的妹妹與小姐之間的矛盾,就是那個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