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一刻鐘,流風就領著雲飛卿過來了。流風仍是不敢進,卻在聽到她的聲音又悽慘一些的時候,跟著雲飛卿衝了進去。
雲飛卿進門沒多久,第一個孩子落地,沒過一分鐘,第二個孩子也出來了。
產婆看著兩個健康的男孩兒樂得直說神仙保佑,說她以前也接生過雙胞胎,卻都沒有一個像蕙綿這麼順利的。
聽到那產婆說這情況還是順利,阮安之心中直抽冷汗。
產婆被宮挽月手下的人帶下去重重酬謝了,並囑咐了句到外邊不要亂說。他們是不怕被這裡的人說什麼,只是到時候比較麻煩而已。
蕙綿看見雲飛卿,朝他笑了笑,就放心地睡了。
兩個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卻一點都不像,一個明顯地像流風,一個明顯地像雲飛卿。
雲飛卿這次到這裡來,就沒有再回京城去。
阿朗六歲的時候,被他家微服出門的太上皇爺爺帶到了京城。兩個小的一個叫雲鶴,一個叫慄陸蕤,當時也非要跟著自家大哥一起去。
太上皇見自己這麼招小孩子喜歡,便要帶著一起走。
這個時候他們幾個人都已經搬離了陳州府,買了一處風平浪靜的海島定居了。海島上有山有河,是個隱居地好地方,但是他們的兒子卻不能跟著隱在這裡。
流風想著爹孃一年只能見孫子一兩面,便同意他的兒子跟著太上皇去京城。
雲飛卿也覺得男孩子應該從小就視野開闊,出去走走要比在這個海島上好,於是也是同意的。
蕙綿卻是堅決不同意,三個兒子她一個都不想讓他們這麼小就離了爹孃身邊。若庸不怎麼同意蕙綿的意見,但是卻沒有發表言論。
阮安之和離亂雖然有些捨不得三個孩子,但是卻覺得三個小傢伙兒在這裡嚴重影響他們,所以也同意他們去京城待一段。
蕙綿只好把三個小傢伙兒叫到身邊,好好地囑咐了一下他們,在外面不要亂跑,要記得想爹孃,早點回來什麼的。
太上皇此時對她這個兒媳婦也略略接受了些—而且大多數原因是看在阿朗的面上,便說道:“跟著我走你還不放心,不管到哪裡,咱都能橫著走。”
雖然另兩個不是兒子親生的,但叫他爺爺的時候還是讓他喜到心裡。老皇上就想著,管他是不是若庸親生的,以後跟阿朗親就行。
蕙綿聽了太上皇這話,又擔心起了她兒子們以後的修養問題。
但是,太上皇在這裡沒住兩天,就把她的三個兒子給撬走了。
男人們總覺得沒了兒子打擾,行事更方便些,可兒子走了之後,又覺得這島上清清靜靜的。於是男人們也不輪換著上岸工作了,每天都上岸去忙忙自己的工作。蕙綿也跟著他們,上岸上去玩。
現在宮挽月已經開始漸漸說話了,不過卻從來不喊蕙綿的名字,不論在幹什麼的時候,他都只叫她“寶貝”。
蕙綿知足地覺得這樣就挺好,他開口說話了,就是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就算到了現在,她也保留著每個月月中一個人待的習慣,而且嚴厲宣告,那天晚上誰都不許去找她。
她會留著那一天陪他,直到有一天自己不捨得他離開的時候,喊住他,對他說:“你別走了。”
兒子們走了三個月,除了隔天寄來一封信,就沒人說回來。
蕙綿很想他們,而且堅信兒子們也一定會很想她。當初阿朗不是隻有兩天沒見她,就哭喊著找娘嗎?
但是她忘了,人家三個現在一起作伴,就算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孃親,但也沒有像阿朗那樣哭喊著要找她。
不過她還是跟自家男人商量了下,去京城帶兒子去了。她覺得,兒子怎麼著也得等到十五歲以上的時候,她才能放心地放他們出去闖天下。
一大家子連帶著尋兒子,在外面逛了三個多月才回到了陳州府,然後登上海島。
船上的時候,阮安之抱著蕙綿吹著徐徐海風,不經意間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後平靜的海面上便響起了男人的一聲怒喝,“誰沒有按時吃藥?”
“綿兒,她,懷孕了?”深感受不了的若庸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出艙問道。他真的覺得,他家娘子再生幾回孩子,他就要變成木頭了。
蕙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覺得指甲有些長,回頭得剪剪了。
阿朗聽了最先大吼一聲,“我要有妹妹了”。他早忘了當初他娘生這兩個弟弟時,一家人緊張的模樣。
“安之,你別從咱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