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邊對伊安說道:
“請把展示室裡的空白畫布拿過來。”
“知道了——”
伊安拿來全白的畫布。一彌接著對艾文開口:
“請把這位小姐綁在頭上的緞帶解下來。”
一彌才剛說完,原本安靜站著的女子突然發出叫聲,開始拚命掙扎。驚訝的警察趕緊將她制住。有如畫中女孩的緞帶也被警察解下。那條緞帶的表面雖然是白色,可是解下來一看,背面卻是混和各種顏色,說不出是什麼花色的怪異緞帶。
接過緞帶的一彌把它繞在畫布上,重來好幾次之後總算纏好。捲上緞帶的畫布逐漸由上而下,開始出現消失的〈緞帶少女像〉圖案。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究竟是”
村長忍不住大叫,主管與聚集過來的村民也訝異地看向畫布。
把緞帶全部纏上去之後,原本全白的畫布上再次出現一幅畫。主管以懷疑的模樣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進入展示室之後,把纏在畫上的緞帶解開綁在自己頭上,然後兩手空空離開?所以才會只剩下全白的畫布”
“沒錯。”
一彌點頭同意。
懷疑的村長也提出自己的問題:
“那表示這幅畫一開始就只是纏著緞帶的假畫?從送到我們村裡以來”
“不,並非如此。”
一彌回頭看著伊安與艾文:
“請搜查這位小姐住的旅館房間。一定可以找到那幅不見的〈緞帶少女像〉。”
村長與管理人對看一眼,伊安和艾文也愣在原地,總算倒吸一口氣:
“是——”
“是——”
大叫一聲,然後手牽著手往前跑
6
距離這起騷動大約過了一小時。
陽光變得柔和,午後的時光平穩流動的聖瑪格麗特學園——
涼亭圓桌上的盤子裡,放著一彌買來的純白乳酪蛋糕。在雪白的蛋糕上面還淋上大量苔桃果醬,維多利加為之興奮不已:
“蛋糕、蛋糕”
像是唱歌又像低吟,以微妙的節奏唸唸有詞。
像個僕人站在身後的一彌擔心說聲:
“啊——啊——哪有把一整瓶果醬倒上去的。啊、真是的。維多利加,手指都被果醬沾得黏答答了。”
“你太吵了。”
維多利加冷漠回了一句,就以銀刀叉切開純白蛋糕。用叉子戳起切成四方形的蛋糕,塞進小嘴巴里,把臉頰塞得鼓鼓的。苔桃果醬從潤澤的櫻桃小嘴流出,沿著潔白的下巴往下滴。
“喂!維多利加,果醬滴下來了,別弄髒你的寶貝洋裝。”
“唔、唔、唔”
“你啊”
一彌邊用餐巾擦拭維多利加的臉邊問:
“你的肚子這麼餓嗎?”
“那還用說。”
把下一塊蛋糕塞進嘴裡,鼓起臉頰的維多利加說得口齒不清:
“久城,都是因為你的動作慢吞吞,害我差點死掉。”
“太誇張了!重要的是剛才的繪畫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
“言語化是吧?”
維多利加顯得很不耐煩。一彌在她身旁的圓椅子坐下,不斷點頭。維多利加只能嘆氣:
“唔唔,沒辦法。雖然麻煩,還是為了遲鈍的你語言化吧。你應該感激落淚啊。”
“是是是,快點快點。”
“唔?”
維多利加瞪了一彌一眼,這才慢條斯理開口:
“如果把罪行發生的時間定為‘零點’,其實在我們認定的時間之前,零點就已經造訪那個地點。就是這麼回事。”
“拜託你以我能夠了解的方式說明好嗎,維多利加?”
“唔?”
維多利加顯得更加不耐煩:
“也就是說,你們以為女人偷走畫的時間,是在她把緞帶綁在頭髮上,打算離開展示室的時候。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畫早在前一天就被偷走了。”
“咦?可是大家都說今天早上還看過畫啊?”
“那是以緞帶纏繞空白畫布的假貨。從遠處看去就像真的。”
維多利加邊切蛋糕邊說明:
“你聽好了,前一天傍晚搬運美術品時,有個少年作業員因為捱了主管的罵而離開。刑警當時看見那名少年正在搬運一個扁平的方形貨物。雖然只是我的想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