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一眼。
梨菱腳下踏著拍子,頭歪向一邊,和陌生男子僵持著。心裡默數著一、二、三、四
可直到數到了七千八百六十四,他還是沒有吭聲。
梨菱決定放棄。活動了一下腰肢,擴了擴肩:萬事不能強求!或許,他自有打算。
第三次轉身要走,卻聽身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梨菱差點沒有笑出來。
男子一邊咳,一邊用餘光瞟她,看見她轉身又看著自己了,才停了下來。然後好不容易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卻是:“醜八怪!”
梨菱覺得這個男人簡直無可救藥,受了傷,還這麼要面子,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而且他應該是想讓她救了他吧!可他居然還罵她醜八怪。
是,她臉上那張人皮面具上有一根毀了半張臉的刀疤,而現在她穿的是雪白末過手腳的長衣和披散的長髮,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但求人,是這個態度嗎?
梨菱又嘆了一口氣:男子長得是有些好看,可就是繡花枕頭一包雜草!尤顯的無知,可惡,暴戾,沒文化,沒素質,沒修養,如果長此以往死了都可能找不到哭喪的人!
“想我幫你嗎?”很認真,很坦誠的問道。
但男子卻“哈哈”冷笑起來,臉部抽搐的肌肉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強忍了一口氣說道:“笑話,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
男子頓了頓,繼續玩味而有陰狠的又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看到我淥水堂堂主佐銀月真面目的人,都必須死嗎?不過,如果你救了我,我也就法外開恩,不和你計較了。你以後就跟著我,聽我的命令,做我的狗吧!”不屑的看著她“長這麼醜,便宜你了。”
梨菱差點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原來,這男人比繡花枕頭還不如,完全就是一秀鬥!
儒子絕對不可教!還是什麼堂主!不知道那淥水堂是個什麼破堂會。
看都沒再看佐銀月一眼,毫不猶豫提腿就走。
只是走了數十米,突然,嗖嗖嗖,三隻飛鏢“恰到好處”的定在了她的腳下,把她圍了起來,驚魂未定,一直海鷗又砸在了她的面前。
轉過身,卻見佐銀月仍坐在地上,只是手裡多了一隻正在被玩弄的飛鏢。
佐銀月冷笑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東西了,難道你認為還逃得出我的手心嗎?”
禍從口出,千古不變的真理!
佐銀月永遠也不會想明白,他的一生怎麼就敗在了這句話上!
“你說,我是你的東西?”
梨菱挽著手,不可置信,滿臉狐疑的看著佐銀月,她那雙綠色的瞳仁漸漸衝滿了鄙夷:“這位兄臺,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得。你,就你,敢再說一次嗎?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一臉憤怒的走回了他身邊,猛的一腳踢開他手中的飛鏢,再一腳踏在他的小腹上,恨不得抽他兩耳刮子,加重了語氣,挑釁的看著他,重複道:“你,再把剛才的話給我說一次!”
佐銀月驚了,這種情況是根本不曾想到過的。
以前的人,嚇嚇就怕了,看到他的奪命飛鏢,就好象見到鬼一樣,哭著跪著,爬到他的腳邊,討命求饒。而今,這醜八怪,非但不怕,還欺到他的頭上來了。
他剛才使足了全身的力,憋足了所有的氣,只是想嚇嚇對方,把這人收歸到自己的靡下。
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他需要有人照顧。
可他的自尊卻不允許他向任何一個人求救,他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他,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而現在,這個人的出乎意料的表現,讓傷重的他洩了氣,先前的霸氣、傲氣就好象逃兵一般,漸漸的退縮到了。
合著舊傷,腹部也鑽心的疼起來。
但佐銀月仍咬著牙,橫著臉,逞強道:“你現在生是我佐銀月的人,死是我佐銀月的鬼。我說你是我的東西,你就是我的東西!你,你還反了不成?你難道敢和我作對,敢和我們淥水堂作對?”
發黑的額上,豆大汗珠漸漸悶了出來,裹著倔強,一滴一滴的打在了金黃的沙地上。近處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湧了過來!蜷縮著身,兩手強壓在胸前,根本沒了力氣反抗梨菱的強勢!
“我這輩子,最恨就是有人說我是誰的東西!本大爺,今天就反了你!你不是說見過你真面目的人,都必須死嗎?那好,看看今天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你是東西,還是我是東西!”梨菱字正腔圓的恐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