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落,空氣中忽然瀰漫起一種高雅而幽靜的清香、迷濛又安詳。此時,自山下稀薄的草叢、樹林中飄出一個泛螢藍光的影子,並且不只一個,五個、十個,上百個螢藍光點隨著香味瀰漫緩緩舞動在淡紫色花叢。
「熒蝶」曾在圖鑑上看過這種蝶種,據說它們只吸食生長於陡峭巖壁之上的岩心草的花蜜,且在化蛹到死亡間只有短短兩天的生命。如此短暫,卻如此豔麗。燦爛地在唯一生命軌跡中刻劃出最完美結局。懂了嗎?生命的燦爛並非要做出何種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是要無愧於心的活完一生,無愧於自己的夢想、無愧於心之所向。閉上眼,鼬安靜地感受身邊圍繞著的藍色精靈奮力綻放出最炙熱的生命花火,感受就算如此微小的生命、依舊煥發出無法抹滅的光彩。佐助,它們很美,為的夢想奮不顧身的它們真得很美。那你呢?你還留在昨夜夢迴的幻覺中嗎?什麼時候、你才能找到屬於你的生命意義?一個不被我、不被家族虛名所縛綁的生命意義。
破曉之時,鼬從山壁石縫間拾起一隻熒蝶屍體,淡藍色螢粉沾在他手上,紀念昨夜世界中最精彩的生命迸裂。他將熒蝶帶回旅店,利用簡易防腐措施製作一隻蝴蝶標本。送給誰當紀念他們六人中會收屍體的倒有不少,但想想他們的用途算了,送小南還比較正常。剩下兩天裡,鼬沒有去其他土之國的景點,只是認真地待在巖隱村裡和少女學習簡易的捏陶技巧。雖然他承認自己沒有藝術天分,但卻有一個他人難以媲美的天賦——那便是寫輪眼複製術。所以他很輕易地模仿出少女捏陶的技巧與力道,雖然少了點資深藝術品應有的成熟與韻味,但總歸以一個初次接觸捏陶的初學者來說鼬表現真不愧為天才。少女替他將做好的飾品拿進窯裡燒過,最後加上個鑰匙圈。「真不愧是他的朋友,第一次做就這麼好。不過為什麼是番茄呢?」替鑰匙圈上裝設個小鈴鐺,少女好奇地搖晃一下,清脆鈴聲隨之響起。
「因為我弟弟喜歡番茄。」鼬微笑的接過鑰匙圈,將其和紀念品、灰黏土等一齊塞入行李中。「謝謝你,這兩天麻煩你一直陪我弄這些飾品。」「沒什麼!讓來玩的遊客能玩的盡興是當地人的職責嘛!況且你送我的東西可是無價之寶,我感謝都還來不及。」少女搖搖頭,看著黏土鳥的臉龐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要走了?」「嗯。」背上行李,鼬回應著少女,在土之國的短短几天他似乎看盡了生命的燦爛。然而鼬知曉這依舊不足,所謂的生命,所謂的人類,絕非是看盡一場生死、看透心之所念就能完全瞭解的,所以他的旅程還會繼續,繼續尋找他所認可的真正生命價值。「希望在土之國的幾天能讓你感受到這片土地的真正生命,而非被世俗框架所陷固。還有,希望你能找到你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女孩的笑容散播在這片冷冽、蒼茫的大地,燦金色長髮在藍天中跳躍、舞動,似自由的旗幟,在風中悠揚而歌。軍國制度下成長的孩子,並非一定是僵化而固執的,他們揚著燃燒生命的自信在空中迸發最為炫麗的煙花。包括曉之青龍、包括那群守護著童年夢想的少年少女。
卷八。雷之章
藉幻術放出傳信用的白鴿,鼬寫了張信箋給在雨忍村的長門,雖說那條項鍊有通訊的作用,但在沒有狀況之下鼬不想讓對方過度慌張。以他目前的查克拉,足以保證在信傳達至長門手前不會被任何人攔下。看著白影穿出厚重雲層、直衝天際,到完全望不見影之時鼬才繼續接下的旅程。土之國與雷之國間相距遙遠,途中甚至經過音忍村的建立之地田之國,但他明瞭那裡現在不過是個空蕩廢墟,便毫無留念地離開。由於接近北方,天氣寒冷,除去一些趕路的商旅隊伍一路上又幾乎沒有看見什麼人影,他便放心施展忍術、縮短不必要的路程。如土之國般,路途所見景象幾乎以岩石山稜為主、起伏不定的地形更加深前行的困難,況且越往雷之國境,山的高度卻越加聳然,待鼬達雷之國時,那裡的山峰早已直上雲霄、望不至頂。這並非是鼬第一次來雷之國,從前接任務時也曾經到過此地,但當時來匆匆、去匆匆,竟沒時間欣賞這煙雲繚繞的至仙之地,遠方雷聲隆隆、至遠而近,卻為此仙氣增添不少陽剛之勢。雷與雲,一剛一柔,兩種完全不同的姿態、卻在此融合的恰如其分,剛柔並濟的國度,引著幻術、體術同樣資優的他心中充斥著澎湃情感。
雖然鼬現在的身分特殊,一旦被認出絕對會造成忍界動盪、甚至會波及剩下六名夥伴,但如果時間、空間許可,他真想在此處找尋有關幻術與體術結合的靈感。雷之國的雲隱村雷影聽說是個脾氣暴躁、個性像小孩樣年紀不小的男人,其弟弟正是八尾人力柱——據捕捉二尾的角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