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差異,女孩收起遲疑、表現出檢察人員該有的態度,最後,她笑著將證件遞迴給鼬,退後向他微微鞠躬,「歡迎來到巖隱村。」
也在這時,八點剛到,入口處大門慢慢由裡向外推開。鼬看著光線由酒紅色大門中緩緩撒落,彷佛感到無限熟悉,七八年前的自己,也曾於值早班時推開過木葉忍者村村子大門。那時候的他不是暗部,不是雙面間諜,更不是被稱作滅族兇手的S級叛忍;那時候的他,只是個每天單純等著執行D級任務、然後回家陪弟弟玩耍的下忍而已。那時候的他§
「請問一下,這對石雕?」叫住正準備走回站崗處的少女,鼬手指石雕透出疑惑。沒頭沒尾地問句讓頓時鼬十分尷尬,在忍界從來就佔有絕對知識的他,鮮少會產生任何問題、就算真有疑問也是自個解決;並且忍界交流往往止於暗號、程式碼,更別說他們S級叛忍,光軍事用暗號就有十幾套。過於職業化的生活,導致現在連問個普通問題鼬也沒法拿捏平凡人是如何對話。
雖然想忽略心底的疑惑,但腦中卻不自主地浮現長門的話,『當特級忍者太久,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傳達事情始末;甚至只說上文、大夥便可自個接出下文來,這是忍者必須建立的默契。不過你現在是用普通人的身分旅行,旅途中試著以平凡人的方式交流看看,心底有疑問,便努力去問、去尋找答案,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之遼闊,並非忍者這個身分得以比擬。』不是不同意長門的話很有道理,但努力去問的結果卻是落入種進退兩難的地步,鼬只感到無比羞恥。「啊!你是說石雕的風格和我們國家很不搭對不對?很多旅客一開始都這麼認為呢!」出乎鼬的意料,少女不但沒有對那句毫無上下文的問句感到疑惑,反而在聽到石雕的瞬間臉色整個亮起來。「這可是我們巖隱村的特產,待會你進村就會發現各處都有相似的藝術品。」少女晃了晃淡金色腦帶,神采奕奕地向鼬解釋,「雖然這是個軍國制的國家,人民生活嚴謹、拘束,卻只有這些藝術作品是唯一可以保留巖隱村純真一面的事實。也只有這些是老頑固土影一直以來,捨不得拆去的藝術作品。」抬頭和眯著眼的貓頭鷹互相對望,她眼中散發出一種難以抹滅的驕傲與不捨。
「為什麼?」順著少女眼光向上而看,鼬凝視著這精緻雕刻,一筆一勾、細膩清晰,似欲深深刻入觀者眼中。「因為這是由十年前,巖隱村最出名的黏土工藝師設計而成的作品,他同時也是老土影唯一的孫子。」話落瞬間,鼬眼中的石雕恍如被注入生命一般,啼叫著鼓動羽翼、展翅翱翔在藍天白雲之上,由最專業瞳術師眼中幻化而出的永遠是最真實的幻象。
「你,想他嗎?」按住行李暗袋,鼬語氣平穩地問著少女。
「想,雖然村裡長輩們都認為他是叛忍重犯,但我和我的同伴們都很想他,想那段在軍政煎熬童年裡、唯一擁有的快樂。」少女看著鼬,淡藍色雙眼中透露出毫不避諱與畏懼的堅定。就算是普通人,也有保衛家園的心願;就算是一個孩子,也有守護夢想的權力。就算沒有忍術,人類也會努力實現、努力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鼬面對少女清澈無懼的眼神,忽然感到一陣輕鬆的欣喜從心底不斷湧出。
「他會回來的。」自內袋中掏出一樣物品放到少女手上,鼬留下這句話後不待對方回應,繞過少女、他頭也不回走入村子之中。
少女垂下美麗藍眸仔細觀看手中物品,「這是」這是一隻手製黏土鳥,灰白底色在工匠精巧刻劃中呈現出蓬鬆的羽絨感,兩顆豆子圓的眼珠正好奇地滴溜溜望著少女;歲月並未磨去工匠的童趣、反而更加深了時光累積的精巧與技藝。
猛然抬頭,少女神色焦急地搜尋鼬離去身影。只可惜忍者的速度並非平凡人可以比擬,通往市街街道上只有三兩出來擺攤的小販正慢悠悠推著手推車,那道黑藍色影子早已在晨光中無聲無息的消失。
「但就算是平凡人,也可以守護著屬於平凡人的夢想,只要心不死」輕輕點著黏土鳥的額頭,少女帶笑的話語伴隨北方而下的風吹散在土之國平靜的早晨。
巖隱村是個安靜而嚴肅的村子、或許和它實施的制度有關,只有錯落其中充斥精巧與童趣的藝術品才微微替這村子帶上半點生氣。
鼬不是很懂藝術的價值性,在他眼底只要看得懂、看得順眼的就是好藝術。但雖然村子裡的藝術品皆一目瞭然、栩栩如生,很適合他這種藝術門外漢,鼬還是不斷產生它們會隨時隨地爆炸的錯覺。
找了個旅店簽下三天住宿費,鼬先將行李放置安好,然後便走下樓來和櫃檯婆婆詢問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