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陳紫微大膽一些,所以她首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至於顧長安,這個念頭倒是閃過,但很快被他放下了:“紫微,要是有人就會有道兒,但是這裡壓根沒有人行經的痕跡,似乎連大型的獸類也沒有。”
難道是又穿越了,穿越回現代某個大型溫室了?
摸著腦袋看了看透明的頂,陳紫微傻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那為什麼當年要留一個這樣的地方,這頭頂上的是琉璃還是什麼?”
“不化之冰,據說是自水裡取出來的,千百年來一直有人傳,但測有任何人見過,卻沒想到在這看到了。”顧長安同樣對頭頂那片感興趣,只是太高了,碰是碰不著的。
水晶?古人應該是相信水晶是水之晶魄的,可是這麼大塊無綿的水晶也不可能,倒更像是一塊強化了N倍的玻璃,估摸著得是防彈防火防盜的高標準來設計的。
“院長你看那邊”話還沒說完吶,陳紫微就掉坑裡了,掉下去的一瞬間她腦子裡想的居然是——姐莫不得穿回現代去,太美好了,人生圓滿了
只是她這麼想的時候,胸口有點兒澀澀的,雖然鬧不明白起因何在,但抬頭看向坑上顧長安一臉焦急地伸手來拽她時,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兒!
不管她是怎麼看待顧長安,這個人總是最憂心自己的人,不或許該說居心陳紫微。不管什麼時候,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顧長安,不管什麼地點,總在身邊的也是顧長安。
若要比較的話,顧長安就像一座會移動的山,不見多高不見多險,甚至不見奇峰疊嶂,但是一直踏實地在不遠處。但凡需要時,只要回頭就好了,他真的是個不錯的人
可是為什麼自個兒老覺得毛骨悚然?咂巴嘴兒,已經掉進坑底草垛子上,等著顧長安來搭球的陳紫微童鞋開始反思了!
最終她把理兒給想通了:“難道真的是我自找的”
咬著衣角兒,陳紫微不是一般的糾結,她都做什麼了?
知道顧長安喜歡陳紫微,她就拿著人這短處招他惹他,惹炸毛了再摸摸,完了又不願意拿人正經當個物件處。下意識裡,這一段感情是別人的,顧長安的動心有愛物件也不是她這魂兒,只是這身而已。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這樣的事兒想著對她來說,那是相當費腦細胞的。
“那以後做好孩子,咱改邪歸正,不主這麼撩撥著他了?不讓他抱有什麼想法,徹底絕了他的念頭?”這麼一想,她又堅定地認為,到時候人生會更加黑暗。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怎麼辦?”揪完頭髮揪衣服,揪完衣服揪耳朵,直到顧長安下來時,她都沒想出個主意來。
“紫微,你這是做什麼,傷了哪兒嗎,還是哪不舒服?”顧長安見她這撓得滿身癢的模樣,真替她癢得慌。
弱弱地、怯怯地,她忽然出聲喊道:“院長”
她這模樣說不出的可憐,那小眼兒一瞥,無辜又招人:“怎麼了,說吧。”
“我說了你別生氣!”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待會兒說了點什麼肯定會把顧長安撩得極其炸毛。
笑了一聲,顧長安拍了拍她說:“你惹我生氣的時候還少了,怎麼這會兒客氣起來了。”
唔顧長安這模樣讓她很有罪惡感啊,她揉了把臉,這才張嘴說道:“我我有”
有喜歡的人了!她是想這麼說的,可是莫明地到了嘴邊兒說不出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只覺得脹脹的,胸口像是被塞了什麼一樣,既有些忐忑,又有些莫明形容不出來的酸澀感。
難道是原主遺留下來的東西,摸不著頭腦的陳紫微有些退縮了!
“有什麼?”顧長安心說這可不是陳紫微的脾氣,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猶豫了,她不是說話不經大腦的嗎?
好吧,她沒膽兒了,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有點疼,可能得歇會兒才能上去。”
“那就歇會兒,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這麼吱吱唔唔的。所以紫微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好好說我聽著。”顧長安可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打發得了的,既然打定主意要做腹黑,那當然是一天比一天精明瞭起來。
從前顧長安多少還有些儒生的酸氣,如今看來可真是半點不見不說,反而多了點兒氣場。一身貴氣的男人一理具備了腹黑的潛質,那就自然會擁有截然不同的氣場。
所以陳紫微又自個兒悲劇著自個兒了!
“我有句話想跟你說”說完她就想抽死自己,說毛啊說毛啊!
遂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