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於是院裡就剩下了陳紫微還在那兒捧著瓷片兒心疼,顧長安走過去說:“不是能修復得了嗎,別心疼了,千百年後值錢的物件,都是千百年前打破了不少,要傳成千上萬那能值什麼錢啊。”
瞪了顧長安一眼,這丫就是某某轉世,一對兒花瓶打爛一個,然後說剩下的這個孤品值老錢,這樣的人陳紫微鄙視到死。
“不惜物的話,千百年後可能什麼也沒有。”陳紫微就著一塊還在水的瓷片,把魚兒撿起來扔到瓷片裡。
見狀,顧長安也趕緊蹲下來幫她,等把魚倒進另一邊的魚缸裡時,顧長安又說道:“好了,既然回來了,我們先去見陳閣老,商量商量章程,當然先得聽聽你的意思。”
“什麼意思?”陳紫微糊塗了,她這會兒正在心疼魚缸呢,哪得工夫猜顧長安什麼心思。
這下輪到顧長安瞪她了,瞪完了說道:“婚事。”
啊婚事!這也太突然了,雖然一路上顧長安有說過回京要開始議這事兒,可也不是馬不停蹄地上門來議吧。
見她滿臉震驚和反應不過來,顧長安敲了她腦袋一記說:“你這木頭腦子,什麼時候才能醒醒神兒。”
“可是,你不是跟甘白挺要好的嘛”陳紫微不經大腦把這話說了出來,她主要是太震驚了,震驚得一不留神把心裡頭YY了很久的想法兒給說出來了。
然後她就慘了,顧長安狠狠地剮了她一眼,然後說:“紫微,要是想緩緩就過幾天再說,別拿這當託辭,你也不怕人聽著說我們道德敗壞!”
“你們不是想拿我當幌子吧”陳紫微繼續不經大腦,主要是這一路上YY太久,再加上現在太震驚!
於是顧長安徹底氣惱了,他當然不會聽陳紫微嘴上的話,而是覺得陳紫微滿嘴盡託辭,就是不想跟他好好談談將來的事兒,這姑娘到底把他當什麼,當猴耍麼!
“陳紫微,你就作吧!”說完顧長安就轉身走了,連腳步都不帶停一個的。
很久很久很久後,小涼風把陳紫微給吹醒了,然後她就淚流滿面地扶著青花魚缸說:“海水為什麼是鹹的,因為那是姐的眼淚啊!”
淚流成河算什麼,淚流滿面算什麼,咱都淚流成海了
她估算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蒼天啊,我錯咧,不該這麼說話兒不經大腦,不該這麼反射弧長。
作者有話要說:小虐怡情,推動劇情,莫擔心哈,咱反正不是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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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姐心虛了 。。。
人民的矛盾往往來自於內部,同理可證,悲劇的形成原因也來源於自身。
——非著名歷史學家陳紫微。
在陳閣老府上可謂是雞飛狗跳,陳閣老據傳是去景朝的“小湯山”療養去了,老爺子有腿疾,那兒常年泡著藥泉能改善病症,所以閣老府裡就徹底沒人管了。
這會兒在閣老府裡陳紫微最大,從叔叔伯伯到兄弟、嫂子,一個個全對她是俯首貼耳,也不知道從前的陳紫微使了什麼手段,反正閣老府裡的事兒只要她在家全問她的意思。
“紫微,你看這西城的莊園怎麼辦,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了,是把園子盤出去還是另作他用呢?”
西城的莊園從前產水果,而且水果極好,可是果樹這東西很耗地,種了幾茬兒後地就不肥了,得歇地養地。
“不盤出去,一磚一瓦乃是恆產,世上什麼都好賣,就是房和地不能賣。”最明顯的就是故宮,陳紫微在現代最美好的想法就是把故宮買下來,但是國家不能賣她啊,就算是賣吧也輪不著她!
“這園子平時的開銷可不小。”
叩著桌面兒想了想,陳紫微說:“把地全挖了明年種水芙蓉,山坡上種雲裡白和雪胭脂,這幾樣兒都不耗地。開花了就請才子才女們來吟詩作對,記住嘍千萬別收銀子,就請大家夥兒都留字畫、題詩。”
問事兒的人明顯呆了,縮了縮脖子問道:“真要這樣啊,那可更耗人工。”
沒眼光啊沒眼光,千百年後這是什麼,這就是片紙片金的玩藝兒啊。搖了搖頭,陳紫微說:“雲裡白和雪胭脂都能釀酒,水芙蓉能結芙蓉子,水芙蓉的葉子和花都能入藥,芙蓉根還能吃,還怕掙不著日常開銷嗎?”
水芙蓉就是蓮藕,雲裡白和雪胭脂都是能結果子會開花的果樹,果子味道倒是一般,關鍵是那雲裡白和雪胭脂的花加進酒麴裡能讓酒更添獨特風味,這是在祁縣時釀酒的老師傅告訴她的。
一想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