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院長要是這麼能把陳先生給圈養在身邊,那才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的時候跟小春風似的,冷臉的時候又跟冰似的,人說君心難測,在陳先生那兒就是郎心難測了!陳先生啊,你自求多福吧。”
被白宜安叫到顧長安那兒去,陳紫微有一種趕赴法場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後腦久一陣一陣地發涼,她心想:“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這正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就在快到顧長安那兒時,忽然整個青雲居一陣抖動,也不知道多年前的灰塵都簌簌落了下來,她站在那兒愣愣地看著,然後託著下巴作沉思狀說:“唔,地震了,看來祁縣不是地震中心,也不知道哪兒遭了難了。”
在她想著這個的時候,顧長安忽然從屋裡走了出來,臉上頗有些著急的神色,出了門一見陳紫微在那兒發呆,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說:“紫微你趕緊回房去,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祁縣多山匪,只怕咱們這回是正好遇上了。”
“山匪”在陳紫微的念頭裡有好壞嗎,沒有,只有喜與惡,因為很多故事裡山匪也有豪氣義氣的,最經典的就是梁山五壯士——她心裡一激動事兒都能想錯,拍了把自己的額頭,陳紫微又說道:“好,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別擔心,先去屋裡,不會出什麼事的,這也不是第一回了。”顧長安說著話就把陳紫微往她屋裡推,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一見這情況,屋裡的紫微就知道,這事兒恐怕挺嚴重,要不然依顧長安的脾氣,今天不會輕易地放自己過去:“堂堂一王爺,政權的代表,怎麼就能被山匪圍了呢,捕快和啃軍糧的都幹什麼吃的。”
事情在紫微眼裡怎麼也嚴重不到哪裡去,畢竟這可是奉賢院的隊伍,由當今皇上嫡親弟弟帶的隊伍,能出什麼事,所以紫微很踏實。
但是踏實有個什麼用,到最後顧長安竟然受了傷,那也沒辦法,他領的是一群老弱,恰逢鎮守的兵丁出練去了,說話是下午就回,結果中午山匪就來了。顧長安文成武就,所以倒也沒費太大力氣就把山匪給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