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也好,都無疑是想要看八卦的意思。
想著不知道這位賢明夫人過會兒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語枋。
只是而後,就見到這位賢明夫人皺了皺眉頭,狀似深思,“王爺是皇上的子嗣,為父皇盡心盡力不是應該的嗎?”
最後一句,柳姍姍完全就是在裝傻了。
也便是把前面那兩句聽似字字針對的話,還有帶給眾人的驚悚都給徹底掀翻。
這位賢明夫人,也不過僅僅是“恭謙柔順”而已。
眾貴婦人面面相覷,隨後只能趕忙的各顧各的。又或者輕笑出聲,佯裝不見。
柳湘湘也微微的鬆了口氣。
其實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只是談笑之後,這楷宴還是有點兒真功夫的。
那就是書寫。
所謂楷,也正是楷書。
相邀而來的貴婦人既然大多是那位姐姐的“閨蜜”,自然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她這個被稱為南詔國最為恭謙柔順的女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楷書。
此次,因為她的名頭最大,所以也就是最後一個上場,也就是俗稱的“壓軸”。
但見前面的那些個貴婦手中筆鋒遊刃有餘,很快就寫好了一幅幅的字幅。
柳姍姍挨個看過去,只能嘖嘖稱厲害。
難不成人家都是這些日子練過的?怎麼這水平比起她來一點兒也不遜色了?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她的奇怪,一旁的柳湘湘解釋,“自從你被賜婚之後,但凡京城女子無一不是習你的風範,尤其是未婚待嫁女子,更是如此”
後面的話不用說,柳姍姍已經明白了。
人人都看到她被賜婚,就以為定然是她身上的那個神馬恭謙柔順,再加上沒多久她就又被奉為什麼賢明夫人,所以也就是群起而效防之。由此想到,日後可能走到街上就是一溜煙的“恭謙柔順”了。
神馬叫牽一髮動全身?這就是了。
只是她們這些冒牌的可不可以不要比她這個正牌還正牌啊!
就是她再無力,終於也到了她出手的時候。
就在一眾的矚目下,柳姍姍拿起筆,很是規矩的墨鋒微點
看似鎮定,實際上已經稍微忐忑了。
自從她嫁過去之後,就基本上沒有動過筆墨。咳咳,這要是出醜了
只是越是擔心,就越是控制不住的筆下微顫。
最後幾乎是強壓著手腕,她匆匆的寫下了四個字,“國運昌隆”
在場的眾位貴婦看了,都不由相視一眼。
答案就是在眼前了啊!
她們寫的都是小女兒的情懷,可人家寫的卻是光明正大,赫赫然的國家大事。
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看到眾位貴婦的神色,柳湘湘趕忙的打圓場,過來就嗔怒的拍了下柳姍姍,“你也太精明瞭點兒,故意在這上面賣弄,只說我們都是一群深閨裡的怨婦不成?”
柳姍姍也笑著解釋,“哪兒有隻是妹妹突然想到,就一時念想。只是姐姐也說這是楷宴,所以不用看意境,只看起筆落地即可。”
——只是話雖這麼說,實際上,又怎麼能真的只看起筆落地?
好吧,實際上是她知道自己無法取勝,所以想到的小竅門。只是這個竅門似乎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柳湘湘淺笑看著柳姍姍,眼底笑意深濃幽深,“既然妹妹這麼說了,那姐姐也就不客氣了!”
隨後,便和之前早就確定好了的幾名負責裁判的貴婦人一起開始了甄選。
先是從當中挑出比較好的,然後再少中取精,精中確定最後的奪魁者。
只是即便柳姍姍的字大失水準,可若是說當中精華所在,也是綽綽有餘。
視乎,最後幾名負責裁判的貴婦人看著面前的三幅畫,猶豫不決。
當中一副是柳姍姍的,另一幅是柳湘湘,還有一副是某位官員的妾侍。
說起來,那位妾侍的筆法還真是出眾,細細看去也正是在柳湘湘,柳姍姍之前,可想到她的身份,似乎這個首魁不能放在她身上。
而再看柳府的這兩位姐妹,也便是這兩位王妃的字雖說柳湘湘的比起柳姍姍的要好一些,可畢竟柳姍姍的字又是關係國運。
嘖嘖,真是把她們是放在火架子上烤啊!
但看著那幾名裁判的貴婦人,柳姍姍也只能默默為她們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