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放入口中,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他對著我笑眯眯地說:“巧克力味,真不錯。”
“這是奇趣動物糖果,向你們看到的一樣,糖果被造成不同的動物的形狀,根據你吃的動物的形狀,在30秒內,只要你說話,你就會發出和那種動物一樣的聲音。”
達力隨手塞了一隻入口,然後吱吱喳喳地說話了,那是一隻麻雀。笑聲又一次響徹這節車廂。
“這是什麼?”哈利指著一袋圓圓的球狀食品問。
“吹包超級泡泡糖。”黛西夫人說。
“和麻瓜的有什麼區別?”哈利繼續問。
“我可沒吃過麻瓜的。不過,只要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黛西夫人笑得很不懷好意。
決心要報復的我趁姨父不備,塞了一個給他。他含著泡泡糖想說話,一個巨大的泡泡就出來了,當泡泡漲得比他的面大時,啪一聲,破了,他的大鬍子上全是泡泡。
在一群人的笑聲中,我得意的笑起來。
姨父惱怒地還我一顆泡泡糖,結果,我一個“清理一新“就把面上的泡泡去掉了,於是,姨父改為請我幫忙把他鬍子上的泡泡去掉。大家又是一場大笑,我就拿喬到開車之前才給他去掉。
即使是在大家笑成一堆的時候,安德森管家都還是那麼矜持,所以,我把一隻巧克力蛙扔給他,命令他吃掉。
於是,優雅的安德森在吃巧克力蛙之前,他就變成青蛙跳走了。安德森的一絲不苟的形象完全被粉碎,手忙腳亂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它抓住,然後,看著活蹦活跳的青蛙怎麼也咬不下口。我壞笑著說,”你可以選擇吃兩個新的未變成青蛙的巧克力,或者把這個吃掉。安德森管家如釋重負地說他選擇第一個。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安德森身上的時候,達力的耳朵開始向外噴火,鼻子冒出兩行黑煙。然後,他笑著向我們伸手,上面還有三顆方糖,“要不要試試變成火車頭的感覺?”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火車啟動前的鳴笛響起了。
這一次無論什麼都無法沖淡離別的憂傷了,我把一個書袋裡的書全倒出來,然後,把桌上堆得像座小山的食品全掃進去,叫達力帶回去慢慢吃。
佩妮姨媽忽然一把抱住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發現危險就趕緊跑開,千萬不要多管閒事”
在她溫暖的懷抱中,我有些不習慣,不是別的什麼,只是中國人之間很少有這麼親密的肢體動作而已,之前姨父姨媽也只是這樣對待達力,這種不自在倒減輕了我的感動。
然後,我蹂躪一下達力的頭,把整齊的頭髮弄成鳥窩才滿意的對他說,“以後我不在了,別老是和別人打架。做老大是很痛快,但不要忘記槍打出林鳥的道理。”
他眼淚不住的往下掉,不說話。
我轉身對安德森管家說,“您年紀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家裡的事讓亨利(安德森的長子)來管就好,不要為那些瑣碎的事操太多的心。自己注意保重。”
他點點頭,眼圈也是發紅。
這些年來,安德森之於我是如父如兄的存在,不僅在事業上是我的好幫手,還成為我感情的重要支柱。
我轉過頭去看哈利,聽到弗農姨父對他說:“不要客氣,只要有人敢欺負你就用拳頭叫他們什麼是尊重,保護好蘇溪,保護好你自己。”
“嗚——”最後的登車笛響起。
安德森第一個下車,然後是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最後是達力。
列車緩緩啟動,他們在窗外拼命向我們招手,哈利和我走在床邊,看著他們慢慢變小、變模糊,最後,完全不見了。
我把哈利依然緊緊抓住窗邊的手拉下來,即使感情再淡薄,終究是從未離家的孩子啊。(小然吐槽:你都30歲了,也不見得比哈利好多少。)
註定的相遇
空氣中傷感的氣氛尚未散去,隔間的推拉門開了,一個火紅的腦袋伸了進來,“這裡還有空位嗎?”他指著哈利旁邊的位子。
紅髮、雀斑、高個子、沒教養——羅恩·韋斯萊。他不是在最末的車廂嗎?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命運大神,果然還是你強,你高,不佩服都不行。
“你可以在這裡坐下。”哈利站起來,坐到我身邊,把那邊的座椅讓了出來。
他放下行李就坐下了,連自我介紹都沒做。我對他的印象就更差了。
哈利嘴唇動了動,又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