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哈利飛快地把那個本子亮在我面前,德拉科湊了過來,“這是相簿?”
“德拉科你好聰明。”我忽然知道那是什麼了。
“蘇溪蘇溪,你快看看,爸爸媽媽的相片都有哦。”哈利開心的聲音讓我再次想起自己是個外人。
“蘇溪蘇溪,你看看,這就是爸爸哦。”哈利毫不覺察的說,翻開相簿,指著一個腦後有一束飛揚的黑髮的男人。
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那裡只有母親的相片,而且大多是年幼的,超過十七歲的,一張也沒有。父親的一張都沒有。哈利小時候曾經一次又一次畫過父親的想象圖,然後我陪他討論,可能哪裡不是這樣的,然後下一次又畫出一張完全不同的。
“這個是媽媽。”哈利指著相簿上的人一個一個的跟我解說。
我控制著表情,似乎也很高興很認真的看著相片,心思卻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我好想你們啊”
哈利高興的不停地說,可是隻有偶然幾句飄到我的耳中了,“我從沒想到爸爸是這個樣子的”,“比我想象的更好”
終於,宵禁的時間快到了,我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後,分明看到德拉科和佈雷斯擔憂的眼神,勉強扯出一個笑,“我先回去休息了。”
進入女生宿舍前,似乎聽到佈雷斯的聲音,“教授”
誰管他呢?我現在只想一個人獨處。
手搭上門把手時,感到不同於平時的魔法波動時,我有種想爆發的感覺。
這時,門開了,達伽馬就站在那裡,關切的看著我。
忽然,什麼都不想計較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場。
我輕巧地走進去,沒有觸動那些拙劣的陷阱。
關上門,抱著達伽馬,我就那樣坐到地上放聲慟哭,這是來到這裡之後,我第二次哭出聲。
整個夜晚,我就那樣抱著達伽馬,先是痛痛快快的大哭,然後是慢慢地抽泣,到後來,就那樣在地板上睡著了。達伽馬就那樣靜靜的陪著我,任我抱著,一言不發,只是用它蓬鬆的毛不時擦去我的眼淚。
第二天早上醒來,頭昏昏沉沉的,感覺感冒了,似乎是有些發燒,心裡卻很輕鬆。
來到這裡之後的那些迷茫和恐懼,成為特伯樂伯爵的壓力和受到的侮辱,對家人和朋友的思念和輕鬆的學生生活全都化作眼淚流了出來。
漫不經心地量了體溫,38。5,低燒而已,找出退燒藥吃下去。
用冷水給眼睛消腫之後,我一如平常準時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沒有任何異樣。
但是到午餐的時候,退燒藥帶來的疲勞已經忍不住了,倦態畢露。
下午的時候,本來想堅持上完課的,天知道龐弗雷夫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醫療翼以外的地方。她和我迎面走來,而我又精神渙散,根本沒有發現,於是,被痛罵一頓之後,我被囚禁在醫療翼了。
晚上,哈利偷偷溜過來告訴我,當初我們的房子倒塌以後,還是海格把我們從廢墟中挖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說我累了,想睡了。
哈利不明白我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知道這時候的我是不能惹的,所以就回去了。
於是,哈利和海格好上了。每天晚上,哈利都會說一些禁林的趣事。
我每次都耐著性子聽。
其實我不是對海格品性有意見,對這兩個單細胞動物能彼此投契也不意外。但我無法忘記他對姨父出手的事,而且這種刻意的接近實在令人很難心生好感。
於是,兩個星期又過去了。
一個月的考核結束了,今晚的首席會議就會宣佈一年級的首席人選了。
首席
一眨眼就是兩個星期,也就是說一年級是誰今晚就會揭曉了。
像平時一樣,下到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已經在那裡了,面上有掩蓋不了的緊張。佈雷斯·扎比尼在他旁邊輕鬆的調笑,他是德拉科的好朋友——認識哈利和我之前的,也是德拉科最大的競爭者。
之前,德拉科曾經刻意隔離他和我們。
我第一次見到佈雷斯是在開學的第一節課上,佈雷斯嬉皮笑臉地插入我和德拉科之前坐下,手搭上德拉科肩膀,閨怨十足地對德拉科說,“親愛的,你怎麼可以拋棄我另結新歡?”
我分明看到了德拉科面板上一顆顆突起的雞皮疙瘩。
“放手,你這個混蛋,你招惹的女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