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男人,彷彿用什麼都無法形容他。
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愛上了哪家的姑娘,那女子應該會很幸福吧。
如此想著,唇畔便無意識地咧開了,露出個無聲的淺笑。
突然,笑容凝固了。
這廝睡在自己的身邊,這個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男子睡在自己的身邊,僅著裡衣還鬆鬆垮垮的。。。
天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那廝莫名其妙地強吻她,然後然後她就酒精上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春宵一度了?
顫抖著朝身下摸去,艾瑪,幸好,褻褲安在,清白得保。
看一眼恬然安睡的始作俑者,風九額頭青筋隱隱暴起了。
這死男人竟敢佔她的便宜,雖然貌似他長得比她好,但是,還是絕對不能原諒。
握緊拳頭,風九用力一拳朝他的臉上砸去。
然,拳頭還未送出去,身體卻因重心突然改變無法保持平衡而一頭朝地上栽去。
“咚”
風九呲嘴獠牙半晌,勉強動動身子,素手朝屁股上摸去。
還好,沒有碎成好幾瓣。
忍痛站起來,她氣憤地整理著凌亂的衣衫。
明明是那死男人人品惡劣地趁著她喝高了佔她的便宜,為毛掉下來的是她?這不公平!
不過,胸口是怎麼回事?怎地心跳有隱隱加速的跡象?
用力甩甩頭再甩甩頭將宿醉趕走,風九虛弱地嘆口氣。
公平也罷,不公平也罷,反正她是下來了。再上去補一拳?算了,不想看到那令人生氣的男人。
心頭微微有些亂,風九再嘆口氣。突地發覺深沉那玩意似乎不適合她,又咧開嘴難看地笑了。
抬眼環看四周,是在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看樣子應該在皇城郊。
皇城郊,十里梨花十里醫廬
腦袋裡閃過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風九的神色溫柔了起來。
南宮宸,他的醫廬會在這附近嗎?
不知怎地,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迫切想見到那個人,那個在她的心上住了整整五年的人。
先是匆匆走著,然後疾步小跑,而後是放開腳步飛奔了起來
小酒肆
御北寰僅著裡衣斜躺在屋頂上,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黑眸淡淡地盯著風九的身影。
腳步略顯雜亂,她的心怕是也微亂了。
如此急匆匆地想要離開,是要去見那個人嗎?堅定自己的心意?
“宸”反覆低吟著這個名字,好看的眉頭玩味地挑了起來。
不可否認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起了好奇之心,能讓風九念念不忘的男人絕對不是個普通角色。
大手挑起外袍優雅穿上,他頭也不回地對身後屋下恭敬站著的男子說道:“裘玄,玄機閣的主人以後就是她了。”
“是,皇尊。”男子恭敬答道。
“九兒”望著那遠去的只剩下一個黑點的人,御北寰勾唇淡淡一笑。“被印上了本尊的印記,你還能逃脫得掉嗎?”
。。。
毫無頭緒地奔走了許久,風九終於幸運地來到了當初被那個有著一雙驚世雙眸的男子抱走孩子的地方。
當年他一掌掀起的將她深深埋住的落葉早已化作泥土滋潤著周邊的大樹,曾經不自知的她以為他是要將她活埋。後來,於某年的某一日她突然明白,他是在救她。若不將她深深掩蓋起來,只怕那天夜裡她就已經成為野獸的腹中餐了。
那個男人,她是該要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命,還是要怨憎他抱走了她的女兒?
深深地看一眼自己曾經無助躺倒的地方,風九淺淺嘆息一聲。五年了,仍舊沒有半點頭緒,孩子果真與她無緣嗎?
平復下稍顯傷感的情緒,她深呼吸一口氣大步朝前走去。
穿過這片林子,十里梨花開,十里暗香來。
她錯過了那一年的梨花,也錯過了今年的梨花,但願來年能與他攜手相伴徜徉在那潔白無瑕的梨花林中。
唇畔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風九快步奔跑過去。
穿過林子,她愣住了。
入目皆是一片雪白,白的純淨、白的無瑕。微風吹過,瘦弱的枝頭上梨花含笑輕點頭。
明明已是秋日了,怎會有梨花開?
詫異地走近細看一眼,風九失笑了。
白紗為瓣,黃帛為蕊,綠綢為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