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流動。
兩個婢女還未來得及捕捉,男子已經收回了視線,隨手一揮衣袖,一股強勁的袖風捲起一地的落葉如翩飛的蝴蝶般紛紛落在了風九的身上
5年後
滄海城——位於奉天邊境的大城,其繁華程度堪與奉天皇城相媲美。
因處在奉天與南曲國境的臨界點上,兩國商業往來又十分之密切,這個原本僅僅只是個有著十萬人口的小城在不到15年的時間便飛速發展壯大成了近百萬人口定居的大城,其富庶程度甚至隱隱有蓋過奉天皇朝的趨勢。
身為一個繁華的城市,其本身又處於兩國交界處。滄海城是天下商人的天堂,同時也是他們的地獄。
這裡肆虐著無數的海盜,專靠打劫過往商人過活,有時候甚至會猖狂上岸連山賊流寇的活也一起包辦了。
有掠奪必有守護,滄海城內最有行情和最賺錢的行業便是鏢局。鼎盛時期甚至一度創造了一條街上開三家的盛景。
然而,走鏢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得時刻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有許多家實力不夠強悍的小鏢局都在海盜們毫無人性的廝殺中從此消失於世間。
十幾年的殘酷考驗下來,依然在滄海城屹立不倒的鏢局只剩下了三家,‘有家鏢局’便是其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一家。
此刻,這家鏢局年輕的總鏢頭君無殤正光裸著上身,只穿了件褻褲一臉肅殺地在後院裡與一個身著淡雅衣裳的女子廝殺正歡。
五子棋,這女人發明的,號稱最簡單不過的棋局。
優雅地走上一子,風九一臉意興闌珊地一挑眉,挪揄地衝對面的白衣男子說道:“無殤兄,願賭服輸,脫吧。這八月份的滄海城可以直接把人曬成人肉乾,裸了就涼快了。”
君無殤那張原本俊美無雙的臉已經黑的堪比烏雞了,當初這女人就是在他的手上以這看似簡單的一盤棋贏了他的鏢局,害得他淪落到了掛頭牌的總鏢頭的位置。
這五年裡,他無數次與她廝殺想要搶回他的當家寶座,均都以慘敗告終。這回更是悽慘,不僅贏光了他身上的所有銀兩,更是連他的衣服都被扒的只剩褻褲了。
“風九,你好歹是個女兒家,就不能”君無殤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起來,卻礙著她是當家人的身份只好軟語規勸。
“少廢話”風九才不吃他那套,朝身後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十歲左右的雙生女童使個眼色,嘴裡唸唸有詞。“風音、風鈴,把他的褲子給老孃扒嘍。敢跟老孃對壘,就得做好被老孃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準備。”
兩個小丫頭穿著嫩綠的衣裙,頭上繫著雙丫髻。聽得風九的命令,一左一右以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了君無殤的身畔。
見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擺出了擒拿手,君無殤趕緊抽搐著嘴角高舉雙手了。“風九、九兒、九姑娘、九姑奶奶,有話好好說,小音音跟小鈴鈴都還是孩子,可不能從小就這麼暴力啊。”
“給你兩個選擇”風九優雅地抿口茶水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一,自己脫;二,她們兩個幫你脫。”
君無殤那張俊美如天神的臉蛋直接黑成烏雞了。
無論選擇哪個,結果都是他不想要的。風九這死女人就是看準了他打死不服輸的個性才順利地從他手上贏走了鏢局,這五年的時間不僅贏了他五十多萬兩白銀,甚至連他往後整整五年的寶貴時間都輸給了他。現在,這個死女人竟然變本加厲要脫他的褲子。
他滄海第一美男子的褲子是能隨便脫的麼?
“九九”君無殤涎著臉諂媚地錘上了風九的大腿。“好歹咱們也同生共死五年了,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不行”
“不行”
第一聲是自風九的嘴裡說出來的。
第二‘群’聲音則是來自後院的高牆上。
君無殤猛地一回頭,只見牆頭上齊刷刷地趴著黑壓壓的人頭,均都是滄海城內排的上名次的富商賈貴家的小姐們,那一牆的桃紅柳綠生生閃瞎了他的丹鳳眼。
“君公子,你就脫嘛。我們都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一個身著水紅色衣裙的年輕女子一邊衝他釋放著高壓強電,一邊嬌滴滴地說道。
“對呀,對呀!君公子,脫嘛,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水紅衣裙女子的身旁,穿著七彩斑斕有如鸚鵡的女子拿帕子掩著嘴邪惡地笑道。
君無殤不是笨蛋,立時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風九”回過頭來,他雙目噴著熊熊大火,鐵青著臉色指著風九的鼻子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