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有女子。”
風九微愣,隨即明白過來。
這是在提醒她把月夕顏趕走。
回頭看一眼那潔白若蓮的女子,風九眉頭輕顰了起來。
對於這個女人,她沒有多少好感,隱隱的甚至有些敵意。
“碧芷姑姑跟紫鳶姑姑說,爹爹喜歡夕顏姑姑,還會娶她做妻子呢。”解決完大半個包子的御冪星張著鼓鼓囊囊的小嘴口齒不清地說道。
風九心下一沉,莫名的竟有些煩躁。
御北寰這個死男人,既然有自己心儀的女子,又何必在自己面前大獻殷情,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
淡淡地看一眼二人,風九隻覺得她二人般配得緊,心中頗有點不是滋味,卻沒有做任何表示。
“九兒,我為你熬了點草藥,邊關的氣候變化多端,喝點增強些體質。”一襲布衣的南宮宸端著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藥汁過來了,見著風九,暖暖一笑。
他這一笑,風九的心又平靜下來了。
她愛的是這謙和溫雅的男子,心裡唸的想的也只會是他。別人再有美人垂幸,再風流多情管她什麼事?
“南宮”她會心一笑“謝謝你”
她這一笑,在場的兩個大男人不高興了。
君無殤恨恨地塞一個包子進嘴裡,只覺得嘴裡的肉包子就是某個沒心沒肝的死女人。他冒著寒冷在眾人都好夢正酣的時候不遠千里為她買回包子。這死女人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那南宮宸不過是扯了幾株草藥熬了點汁而已,她就感動得要死要活。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御北寰的臉色更為難看,幾如烏雞了。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一個為她買熱騰騰的肉包子,一個為她熬強身健體的藥汁。唯有他這個正牌的夫君似乎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
這丫頭看樣子是很喜歡這個名為南宮宸的男子,自己得有所行動了,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安靜看熱鬧的月夕顏淡淡地看一眼這個,又看一眼那個人。唇畔忽然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匆匆用完早飯後,隊伍接著出發了。
趕路的日子是無聊的,這一次卻因為某個絕色美人的加入而生機勃勃。
某個非戰神風凜帳下亦非自己旗下鏢局成員的妖孽為了能夠繼續呆在風九身邊,‘含淚’答應了風九的十項不平等條約,依舊以兵士的身份隨軍出發,並且不得在行軍途中施展輕功,只能像其他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邊關大營去。
出於對女性的尊重,風九在上路的時候曾要求月夕顏與她同乘一騎卻,卻被果斷拒絕。
閒閒地磕個瓜子,風九的眼睛狀似隨意地掃過那對金童玉女,見二人面上一派從容優雅,不時低聲交談幾句。月夕顏便笑了,如晨露中隨風輕舞的白荷,痴了一干兵士和鏢師。
風九恨鐵不成鋼地掃一眼自己的鏢師們,只覺得得空要為他們好好上一堂政治課。歷史的經驗和教訓明白無誤地昭示了一件事:美人,不是禍水就是蛇蠍。
所以啊,不能光看外表啊外表!
“壞女人”解決完風九手心裡的瓜子,御冪星滿足地咂砸嘴巴,說道:“我爹爹跟夕顏姑姑很般配,是吧?”
“是。”風九眸光微暗,語調間夾雜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酸意。
“天都聖殿的宮人們都是由爹爹的孃親,也就是我的奶奶親自挑選的。只有夕顏姑姑是爹爹自天都峰下的小漁村裡帶回去的。人們都說爹爹是天都峰的太陽,夕顏姑姑是天都峰的月亮。”御冪星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一道來了。
“太陽和月亮?一切光明的源頭嗎?”風九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尼瑪,一大早的,是要惡寒死她麼?
狠狠地一抽馬鞭,一屁股甩在棗紅大馬的屁股上,馬兒受驚飛奔了起來。
“都給本將軍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必須趕到大營。”仗著左將軍的身份,她大聲命令道。
離得稍遠些的君無殤眉眼一挑,疑惑地問道:“這女人抽風了?”
一身黑衣黑褲死氣沉沉的風莫白冷冷地看他一眼,身形一閃,隱匿進了兩旁的樹林裡。玄機閣主裘玄笑著說道:“待本閣主問過主人以後才知道能不能告訴你。”
轉頭看向一旁但笑不語的南宮宸,君無殤問道:“那死女人怎麼了?”
“這是她的事。”南宮宸溫和一笑,隨即夾緊了馬腹朝風九追去。
莫名其妙地嘀咕一聲,君無殤不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