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碎片攥進手心,掌心的刺疼使渾濁的腦袋清醒過來,沈墨然對自己道:“也許,我該試試與別的女人接觸,別再去想阮梨容。”
這些年在全國各地商圈裡行走,再不堪淫…靡的勾當他也見過,根據合作伙伴的喜歡,他還給合作伙伴安排過與三兩個女子同時燕好的,只是,他自己從不沾染,連閃念而過的念頭都沒有,除了清晨的自然勃…起,其他時候,他從沒有過欲…望。
他冷眼旁觀,行走在邊緣上,像個看客,清清靜靜與其他浮華渾噩找樂子的人回然不同。
眼下,他卻不得不正視男人的本能。
想著夢裡的情景不能真實地擁有,沈墨然心中飄忽起一絲莫名空蕩。
送聶梅貞的成婚禮物,阮梨容決定送一套首飾,首飾商號送來的,她看來看去都不滿意,最後,還是肖氏打趣著讓她把想要的描了樣,給首飾行的人照樣子打造,方要到了她心中想送的。
赤金銀絲鸞鳥朝鳳垂珠步搖,赤金穿花戲珠耳環,赤金鑲紅玉嵌珍珠鐲子。
阮梨容拿起來比了比,想像著聶梅貞行動之間嫋嫋婷婷,嬌弱卻不失嫵媚風流,滿意地微微笑了。
聶遠臻鄭重其事叮囑過小心,阮梨容不知他在擔心什麼,還是聽他的話,沒有步行去聶府,坐著轎子前往的,同時還帶上碧翠和府裡兩個高壯的男下人。
阮家雖是望族,可阮莫儒為了低調,肖氏不好奢華,阮梨容也不是好攀比好表現之人,是以阮家的轎子只是普通的藍呢小轎,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那是香檀第一望族家的轎子。
甄崇望在一年前便向梅貞求過親了,不嫌棄梅貞的病體,想必會對她很好的。阮梨容纖麗的手指在飾品盒上翩飛的彩蝶上來回撫摸,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惆悵,沈麗妍性情惡毒,梅貞嫁人後來往不便,以後,連一起說笑玩耍的人都沒有了。
心思一轉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想到沈墨然,心結絞得更緊。
“姑娘”隨行在外的碧翠突然尖叫了一聲。
“怎麼啦?”阮梨容揭起簾子問道。
“剛才一抬轎子和咱們擦身過去,轎簾子給風吹起來,裡面坐著的,好像是梅貞小姐。”
“也許是去哪裡,沒看到咱們的轎子。”阮梨容以為碧翠在說聶梅貞沒停下來打招呼。
“不是,姑娘,坐在裡面的梅貞小姐,身上捆著繩索,嘴裡堵著布”碧翠結結巴巴道。
什麼?怎麼可能?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裡,誰敢綁走縣太爺的千金?
只是,阮梨容探頭朝碧翠指著的轎子看子,那轎伕走得飛快,怎麼看都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略一沉思,阮梨容讓轎伕把轎子靠邊停下,吩咐一個家人飛赴縣衙查證報訊,另一個家人和碧翠快步跟上那轎子,看那轎子去的是什麼地方,轎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聶梅貞。
追那轎子的碧翠和另一個家人還沒回來,去縣衙的家人飛跑而來,同時還帶著十個縣衙的差役。
“姑娘,聶小姐真的不見了。”
那轎裡之人真是聶梅貞!阮梨容悔得腸子要青了,方才不該想著會不會是沈麗妍與葉薇薇的陰謀,沒有親自跟上去。
“聶大哥呢?怎麼沒來?”小縣衙的差役,也就精壯些,武功有限。
“聶公子去省城裡給聶小姐辦嫁妝了,聶大人上安州府敘稟民情了。”
為何那麼巧都不在?為何聶梅貞剛得到阮家福扇便出事?
阮梨容手足冰涼,模模糊糊覺得,今兒這事若不能妥為解決,只怕出事的不止聶梅貞,連阮家也會一起垮下。
“你們一人回縣衙,把梅貞不見的事封住,不許外傳,四個人去把城門守住,出城的人和馬車轎子都搜查一下。”
那些差役略一遲疑,齊齊點頭答應,奔出五個人分頭去辦事。
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能聲張,又必須儘快找到人。綁走聶梅貞的人,是想得到聶梅貞手裡的阮家扇嗎?
衣袂因身體的顫抖發出輕微的磨擦聲,尖銳刺耳,冰涼絕望的氣息充斥阮梨容心頭。
“姑娘,跟上了,他們不給我看人,大山在那裡守著”一輛車馬行的馬車疾奔而來,揭開車簾子叫喊的人是碧翠。
那抬轎子進了香檀城的聞香閣。
聞香閣是男人尋歡的地方,阮梨容不再遲疑,急道:“快,馬上趕過去。”
過了街口拐角便是聞香閣了,阮梨容讓眾人停下來,“我去和她們交涉要人,你們避在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