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可以去見情郎。”宮人嬉笑道。
苻錦面上一紅,扭暱了一下,忽然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往一側飛掠而去。
“公主這麼著急做什麼?”一宮人不解地問從內殿出來的一個宮女。
“公主在罰人跪釘板。”那宮女捂嘴偷笑。
“跪釘板?”眾人驚呼。
“嗯,而且,閉著眼睛跪,眼瞼上放了兩根繡花針,掉一根針就加罰一個時辰。”
“啊?!“眾人驚叫。
那宮女笑道:“公主罰人家跪一個時辰,可她後來梳了幾十個髮髻,換了幾十套裙子,再出來迎你們,這已過了兩個時辰不止。”
☆、74繡榻閒雨
視線裡看著近;走起來卻不近,金黃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飛簷上金龍似欲騰空飛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華麗輝煌的宮殿終於近在咫尺。
再走十幾步,進了那扇門;便能見到沈墨然了。近鄉情怯,心跳如擂鼓般急遽;阮梨容竭力按下心頭翻滾的浪潮,緩步朝前走去。
依舊是青衣烏髮;墨黑的清幽眉眼,那麼清雋的神姿。
從容的身形甫入眼,阮梨容眼眶微微發熱。
看到他;躁動的心陡然安定下來,一直在心底沉沉壓著的的巨石落地。
沈墨然轉頭望見阮梨容,墨黑的沉寂眸子瞬間煥發了出勃勃生機,朝她衝了過來,幾步後生生頓住,緩步走近,微笑著拉起她的手,柔聲道:“梨容,來,見過皇上。”
阮梨容此時方注意到殿中還有一個人。
黑底繡金色火焰騰龍的天子朝服,頭戴九龍朝陽金冕冠,從殿外透過來的微黃的陽光照得皇冠垂珠上燦然生輝。
“民女阮梨容,叩見吾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阮梨容跪了下去,三呼萬歲。
“免禮。”皇帝的聲音有些冰冷,“抬起頭。”
一路看來,皇帝沒有要自己進後宮的想法的,阮梨容也不懼怕,平靜地抬頭看向皇帝。
虹霓般的光彩耀眼,皇帝容姿卓絕威儀完美。
“果然清麗無雙,難怪你連德陽都看不進眼裡。”皇帝笑著看向沈墨然。
不知為何,阮梨容本來不擔心的,聞言卻微微被刺了一下。
“謝皇上誇獎。”沈墨然深情地毫不掩飾地凝視阮梨容。
“沈卿愛侶重逢,朕就不識趣了。”皇帝哈哈笑著,站了起來往外走,半路上又停了下來,看向阮梨容,道:“說來,阮家於朕和母后有天大的恩情,你也不必去館驛住了,就在重華宮住下。”
“謝陛下隆恩,民女家與夏相爺頗有淵源,民女此番進京,想住到相府。”阮梨容垂首稟道。
“母后唸叨著阮家的恩情,一直想見你,等見過母后,再去相府不遲。”彩珠下皇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子肅穆幽暗。
殿門咣噹一聲閉上,也隔斷了那個讓人不安的身影,阮梨容撲進沈墨然懷裡,衣訣翻飛起舞,恍如彩蝶翩翩。
檀煙嫋嫋,沁入心脾,緊緊地相擁,悲哀愁苦似隨雲煙幻去,心底深處綻開滿懷的欣然。
誰也捨不得開口說話,靜靜地依偎著,許久,沈墨然輕輕地推開阮梨容,雙手捧起她的臉,目光清雅柔和,綿密的情意牢牢罩住阮梨容。
四目定定相對,阮梨容眼眶漸漸潤溼,方才猛打眼看著不覺得。此時定下神來細瞧,便覺沈墨然瘦得可怕,往日剛勁不失柔和的臉龐輪廓變得稜角分明,精神初看不錯,細細凝望,只覺面色白如冰雪,瞳眸漆黑幽深,憔悴暗藏在眉宇間。
知道別情苦楚,但看到他的失魂,阮梨容還是忍不住心頭抽痛。
“別來可好?”
“不好!想你,你呢?”
“我也想你。”
欣喜的問候,脈脈含情的眼神,熱烈緾綿的愛撫,點點滴滴的柔情猶如春日新抽的綠葉,顏色鮮嫩,葉脈分明,清新醉人。
悠長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親吻,阮梨容的意識隨著一波波動盪的快意漸漸渙散,沈墨然的手也隨著漸漸加粗的鼻息不安分起來。
綿密的吻落在蘇緞雲煙衫沒有掩嚴實的脖頸上,沈墨然喃喃地傾訴著自己的焦慮和憂心:“分別這些天,我天天睡不著,晚上夢裡,睜眼閉眼,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你!”
說話間,他的手伸進她的胸襟,撫摸著那柔潤的兩團,輕輕地描摹山頂的小點,沿著那一圈紅暈轉動著指尖
渴望和羞澀結合在一起,熟悉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