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薄後整個人幾近虛脫,沈墨然定了定神,把抖顫得雙腿站不住的阮梨容摟進懷裡,溫柔地親了親,飛快地替她擦淨手理好衣裙,壓低聲音道:“你從那邊走,不要和她們碰面。”
“白檀扇”阮梨容小聲提醒,不知葉薇薇來了多久,有沒有聽到白檀扇的秘密。
“我去處理,放心,沒事的。”
葉薇薇來多久了,聽到了多少?阮梨容與聶遠臻已退親,後面的緾綿即便聽到了,關係也不大,今日宴罷,他明日便上阮家提親,把親事定下來。
怕的是葉薇薇聽到阮家白檀扇是普通檀香扇那一段。
假山極大,沈墨然拉著阮梨容踩過山腳下的水池來到另一側的,葉薇薇在假山的另一側,沈墨然估摸了一下距離,葉薇薇若是來得早,可能聽到方才梨容意外之下尖聲高叫的那句“白檀扇是普通的檀香扇?你胡說什麼?”
“墨然哥哥,你怎麼在這裡?”陶羽衣看到沈墨然,意外地大叫起來,眼珠子在沈墨然和葉薇薇身上轉來轉去,“墨然哥哥,你不會是和葉薇薇約好在這裡偷偷約會吧?”
沈墨然伸手撣了撣袍袖,輕笑了一聲,道:“怎麼?小衣吃醋了?”
說話的同時,沈墨然眼角看向葉薇薇。
葉薇薇面上現出妒嫉之色,沈墨然接著看向陶羽衣的銀鼠坎肩,又笑道:“墨然哥哥從盛州給你買了一幅芙蓉色金銀綵線絲繡百蝶穿花羽紗巾,罩這銀鼠坎肩上正好,想不想要?”
“想要想要,墨然哥哥快帶我去看。”陶羽衣興奮地跳了起來。
看到葉薇薇眼裡只有通紅的嫉妒沒有猶疑不解時,沈墨然鬆了口氣,他確定,葉薇薇沒有聽到自己與阮梨容的對話。
陶羽衣拉著沈墨然走遠,葉薇薇幾欲咬碎一口銀牙。
她確實沒有聽到沈墨然和阮梨容的對話,她此番親上阮家作小伏低請阮梨容赴宴,暗中包藏了禍心。
自己因與初一的醜聞而聲名狼籍,她要讓阮梨容跟自己一樣身敗名裂。
最得用的,莫過於下藥,她沒安排男人,阮梨容中了藥物後,與哪個男人不清不白,不在她考慮之中。
前廳男客不少,阮梨容若是浴火焚身失了理智進去拉男人,那可比被發現和人苟。合更丟人。
葉薇薇帶著藥物去灶房尋找機會下藥安排丫鬟上湯菜,阮梨容恰好離開,她下完藥回來不見阮梨容,出來尋找,走得累了靠到假山上歇息,遇上陶羽衣。
上一次沈墨然中了她下的催情香,她娘上阮家堵人,阮梨容妝容嚴整出現,並沒有與沈墨然有苟且之事。
難道,沈墨然喜歡的真是陶羽衣?
沈墨然待陶羽衣的親暱言語使葉薇薇有些迷惑。
不管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葉薇薇決定,不撤走擺在阮梨容席位上加料的百合蓮子羹。
葉薇薇回到廳裡,阮梨容回到廳裡了,百合羹在她面前擺著。
“梨容姐姐,方才不見你,上哪了?”葉薇薇親熱地問道。
“出去找羽衣了。”阮梨容微微一笑。
“不用等羽衣,來,大家開席。”沈麗妍面泛粉光,明麗的雙眸水光盪漾,招呼眾人喝湯吃菜。
阮梨容拿起勺子,輕攪了一下,舀了百合羹小口小口吃起來。
中計了,等會兒有好戲看了,葉薇薇暗喜。
阮梨容小吃幾口,便摸出帕子輕輕揩拭嘴唇,看起來是擦嘴,其實是把口裡的東西全吐到帕子上。
方才,她窺著眾人不注意,把自己面前的湯碗箸子勺子全與緊挨著的沈麗妍調換了。
她想和葉薇薇調換的,只是,沈麗妍在她右側挨著她,而葉薇薇則隔著陶羽衣的位子,不方便。雖是調換過了,還是小心為是。
“今天的百合羹怎麼味道怪怪的?”沈麗妍皺眉。
“不會啊,聞著清香甜軟挺好吃的樣子。”葉薇薇緊張得站起來,怕阮梨容懷疑,端起自己那碗遞給沈麗妍,“我和你換。”
為了讓阮梨容迷魂失智,葉薇薇下的除了催情藥,還有失魂藥,菜剛上了三道,她已神智不醒,扯開自己的衣衫大喊好熱。
飽滿的一痕雪脯在眾人面前顫動,閨秀們齊齊呆住,阮梨容恨得暗暗咬牙,要使葉薇薇作繭自縛丟盡臉,看到沈麗妍面色漲紅站起來要拖走葉薇薇,一隻腳悄悄伸出踩住沈麗妍裙裾,沈麗妍抬腿間,撲地一聲倒到地上,未及爬起來,葉薇薇嬌聲吟叫著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了,外面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