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切莫聲張”
岸芷鄭重的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又一個冬季過去,已經痊癒的芳菲,神色肅穆的倚靠在窗欞,目光有些呆呆的看著那片逐漸殘敗的梅花,依稀還記得,去年的冬天,言槿瑜就斜靠在這個軟榻上,兩人相擁著,承諾著彼此,待他們老了的時候,冬日就在雪梅園賞雪賞梅,秋日就做梅子酒,然後夏天到蘭序亭去喝著梅子酒觀荷,彷彿都是昨天的事情一般,可是轉眼已經是第二年的春了,梅還是那些梅,可觀賞的人,卻再也沒來過了只因德妃不喜歡,不喜歡言槿瑜來香梅園,於是,他就再也沒出現過香梅園中,想到那個男人曾在這裡深情款款的對她說,他會守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岸芷提著一壺剛泡好的梅花茶走了過來“娘娘,茶泡好了”
芳菲回過神,看著那茶杯中的一抹紅梅,不禁眼眶有些溼潤起來,岸芷知道,皇貴妃是又在想念汀蘭了,那蕙質蘭心的俏皮女孩,已經走了快有小半年了,但是芳菲卻不讓人動汀蘭房間的一陳一物,生怕破壞了汀蘭在時原有的模樣。
“娘娘,今日是清明,晚上宮中會有寄放河燈的,我們也去為汀蘭放一盞吧”
“也好,汀蘭一盞,詩晴一盞,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兒一盞”
皇宮中最大的宮殿前,言槿瑜正邀請了文武百官,和一眾嬪妃一起放孔明燈以悼念先祖,當言槿瑜落座後,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不禁皺起了眉,小半年以來,他終於開口問到了那個德妃口中的禁忌“皇貴妃人呢”
“回皇上,聽剛才香梅園的宮女說,娘娘去太液池放河燈了”
言槿瑜沉默的點點頭,不再問下去。
在整個祭天儀式結束後,多喝了兩杯的言皓軒忽然說道“大哥,你這皇帝做的可真沒脾氣,芳菲嫂嫂這麼不給面子呢,祭天都不出席”
言槿瑜黑著臉,給言皓軒身後的太監遞了個眼色,太監緊忙上千去架扶這已經口無遮攔的十三王,可言皓軒大力的一甩手,那兩個小太監一下子就做到了地上。
“大哥,為什麼蘇琴喜歡你不喜歡我啊,為什麼啊”
言槿瑜的臉色越來越差“軒弟,你喝多了”
“我沒多,我就是苦悶,我想了半年了,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啊,她為什麼就偏偏那麼執著,只對你一個人上心”
言槿瑜不動聲色用食指和中指夾了桌子上的一粒花生米,稍加內力,在言皓軒說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話前,將那花生米打向他的睡穴,頓時,一座龐然大物瞬間倒地。
言槿瑜沉著臉道“十三王醉了,還不快點扶十三王回王府好生歇著”
那兩個坐在地上的太監趕忙將已經醉醺醺的言皓軒抬了出去。
看著言槿瑜冷寒的面容,一眾文武百官瞬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生怕自己那句沒說對,惹得皇上震怒,腦袋搬了家,次日的清明,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凌倩茜嬌柔的從下方起身,走到言槿瑜身邊,彰顯著她獨一無二的地位及權利的坐到他身旁“皇上,您別生氣了,十三王一時糊塗,今日是清明,想必十三王定是想念太后一時剋制不住多喝了兩杯,您就別跟十三王計較了,皇上臣妾有個好訊息要告訴皇上”
言槿瑜聞言挑了挑眉問道“好訊息?”
凌倩茜嬌羞的笑了笑“皇上您要做父皇了”
聞言,言槿瑜面色陡的一沉,目光流轉的盯著凌倩茜看著。
凌倩茜的父親聞言開心的大笑著“皇上要為人父了,驚喜的都不知所措了,老臣先恭喜皇上了”
待凌倩茜的父親說完,群臣起身下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言槿瑜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希望是個皇子”
凌倩茜溫柔的倚靠在言槿瑜的懷中“皇上說是皇子,那就一定是皇子”
李桑榆和單絲韻還有戚美彤坐在下方不禁冷笑,全部都等著看熱鬧,她們才不會相信皇貴妃會坐以待斃,除去德妃的家世,貌似根本就不是皇貴妃的對手,可如今,德妃正得聖寵,一個是新換一個是舊愛,到底這後位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德妃只能祈禱,皇上不要太快厭倦她了,相比葉芳菲,李桑榆更加討厭凌倩茜,因為凌倩茜做作,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討厭芳菲則是因為她先前的獨寵,可是,如今看來,葉芳菲得寵時也沒怎麼樣,相反,這凌倩茜更是讓人生厭。
“愛妃為朕孕育子嗣勞苦功高,說吧,想要些什麼獎勵”
“臣妾臣妾能孕育龍種已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