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有一種很奇怪的玉石,質地算不上很好,可是這個玉可以刻成兩個相攜的環,我們燕州的人都說這是兩個相愛之人的見證哦,生死環,生便相攜,死便支離破碎!王妃,你與王爺一定是非常相愛吧!要不他也不會送你這個。”
藍以沫就算是看不見也能才想得到小魚此時一定是衣服羨慕的神情,可是她笑不出來。
那一句‘生便相攜,死便支離破碎’一直迴盪再她的耳際,好熟悉,也好心痛。
她到底是誰?身上又有怎樣的故事?為什麼她的痛她都能夠切身體會?為什麼她穿越之後會成了她?。。。。
“王妃?是不是小魚說錯什麼了?”
小魚有些膽怯,不知道藍以沫為什麼突然沒了笑容,暗自猜想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話說錯了。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說的那句‘生便相攜,死便支離破碎’,覺得很悽美所以就想的有些入神了。不管你的事!”
“哦!”
小魚低下頭繼續縫著手上的小鞋子。
“藍丫頭!藍丫頭!嗚。。。。藍丫頭!”
藍以沫扶著桌子站起來,倒了杯茶放在桌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師傅,你慢些跑,我一天就在這兒待著又不會去哪兒。”
風老頭跑進屋先坐在椅子上,然後,端起茶碗一口氣就幹了。
小魚抬頭一看,先是一愣,然後不由自主的開始大笑:“哈哈哈。。。。。王妃。。。。。哈哈哈。。。。先生的樣子好好笑哦!”
瘋老頭原來那花白的眉毛此時一根也不剩了,更甚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山羊鬍,現在一半長一般短,衣服上還有幾根類似於鬍渣的東西。
“小魚丫頭!不許笑!”
瘋老頭圓鼓鼓的小眼睛一瞪,惱羞成怒了。
藍以沫倒是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小魚不理會尊卑觀念笑到這種地步,又能讓瘋老頭急成這副模樣。
“小魚你也就別笑了,師傅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你這還沒進門就開始嚷嚷了?”
“藍丫頭,你不知道都是雛兒那小丫頭。。。嗚。。。。。”
說著說著瘋老頭又沒了聲。
“師傅,雛兒又闖禍了嗎?”
雛兒是王府裡的寶貝,只有她別人不會有人欺負她,而她最引以為樂的事情,就是戲弄她的師傅--瘋老頭。
等了老半天也不見瘋老頭說出個所以然來,藍以沫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不見有多麼的礙事。
“王妃,還是我來說吧!是郡主把風先生的鬍子和眉毛都剪掉了,鬍子還剪得有長有短,著實好看,呵呵呵。。。。”
“小魚丫頭,都說了不許笑了你還笑!藍丫頭,你也算是雛兒的母妃,你總得管管她吧!我好歹也是她的師傅,可是這丫頭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藍丫頭,你得幫師傅教訓她啊!我的鬍子。。。。。”
“呃,那個,師傅,你的鬍子和眉毛都被雛兒給拔了?”
年紀一大把的老頭子居然讓一個六七歲的丫頭把鬍子眉毛給剪了?他還好意思來找她求救?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出來,還得裝作悲慼的樣子,真是讓人為難!
不過,她還真是想見見她師傅沒有眉毛和鬍子是什麼樣子,可惜沒有相機,若是有了,等她哪天眼睛能看的見了,也好讓她也樂樂。
“藍丫頭,你倒是說說要怎麼處置那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藍以沫又給瘋老頭添了一杯茶。
“師傅,雛兒我是可以幫你教訓,可是,你真的捨得我罰她嗎?”
“我。。。。當,當然捨得,誰讓她。。。。”
“王妃,風先生才捨不得呢!整個靈州的人都知道,這煦王府裡最寵郡主的就是先生了,要不然郡主也不敢去剪了他的鬍子。你說是不是啊?風先生!”
小魚剪斷棉線,把小鞋子上的線頭拍了去。
瘋老頭低著頭嘴裡神神叨叨的,估計是在反駁小魚的話,可就是沒人能聽的清。
“沫沫姨娘!不好了不好了,那個想搶爹爹的女人來了!。。。。。呃?呵呵,師傅,你也在啊?中午睡得舒不舒服啊?”
雛兒滿頭大汗的衝進來了,本想直接就撲進藍以沫的懷裡,但是在看到坐在一旁的瘋老頭後,腳步就一點一點的慢下來,眼睛一個勁兒的朝後看,企圖找到機會逃出生天。
嗚嗚。。。。,她怎麼忘了,師傅那麼小氣一定會來找姨娘告狀的,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