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縵兒武功不怎麼樣,可是勝就勝在手上那根帶著劇毒的彩綾,只要讓它碰到了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躺個七八日。
一時間兄妹兩人打的是天昏地暗,遠遠的也只能看見,帶著銀光的劍氣和那七彩的綾稠不住纏繞飛舞。
冷縵兒也就是一時火氣旺盛,可是十幾回合下來彼此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心中的怒火也就滅了七八分,玉臂一揚,收回了彩綾,怒目等著雲天。
雲天亦收起長劍,看著被他們摧殘過得一地落花:“現在可以說為什麼吧?”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哼!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叫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師兄了!”
“薄情寡義?”雲天皺眉,不知道這一說從何而來。
“難道不是嗎?你居然拋棄淺淺,真是無恥!”冷縵兒越說越氣,順手摘下身旁的毒花花瓣,左手一揚,嬌弱的花瓣瞬間化作暗器飛向雲天。
雲天長劍一揮,迎面而來的花瓣瞬間落地,不過好看的劍眉已經變形成了兩條毛毛蟲。
“你口中的淺淺,是指,南宮汐淺。”不是疑問,是肯定,冷縵兒認識的生人不多,能讓她叫這個名字的就只有南宮汐淺。
真不知道那個賤人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對她本無好感的冷縵兒為了她跟他動武!
“當然,難不成你還對其他的‘淺淺’負心了?”冷縵兒無比鄙夷的看著雲天。
雲天冷然一笑,饒過冷縵兒朝竹屋而去。
“縵兒,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嗎?怎麼想起來幫她說話了?”
“我。。。。我。。。。我就是想對她好,怎麼樣?!”冷縵兒跟在雲天身後,支支吾吾了半響終究不敢將自己對南宮汐淺好的真實原因。
“她人呢?”
“誰?”冷縵兒一時恍惚沒反應過來,雲天口中的‘她’是指誰。
“你口中的淺淺啊。”雲天為自己倒上一杯茶,細細的喝著。
如果說以前他只是因為南宮澤的原因討厭南宮汐淺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真正的厭惡南宮汐淺本人。皇宮出來的人,心機果然不能小覷,居然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收服了與自己最為清靜的人,令他千夫所指!
“淺淺回宮了!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淺淺,淺淺她那麼好!”
“她好?縵兒,你不會被她灌了湯了吧?我想你也知道她的身份了,你覺得皇宮中的人能單純到哪兒去?”一見冷縵兒這麼維護南宮汐淺,雲天早就將自己回來的目的和安期苓歌的話拋在腦後。
“哼!不管你怎麼說,我都相信淺淺是好人,而你就是那個拋棄淺淺的負心漢!”
“拋棄她?”雲天諷刺的揚起嘴角:“縵兒,南宮汐淺沒有告訴你,密室的事她是自願的?”
明明做戲的那個人是她,他卻變成了負心漢!這世上的事還真是有趣。
“淺淺才不是自願的!她是。。。。。”眼神一閃爍,冷縵兒及時收住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她是這麼跟你們說的?”看來他不應該那麼快離開才是。
“反正你應該娶淺淺!”
“若是我不娶呢?”
“不娶也行啊,你等著你兒子叫別人爹爹好了。”她才不相信淺淺那麼好有事長公主會沒人娶她。
雲天一怔,眼裡多了一絲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惱怒的情緒。
“你什麼意思?”
冷縵兒驕傲的仰起頭,說出自己無意見得到的秘密:“淺淺有身孕了,你就要做爹爹了,是不是很高興啊?”
“縵兒,你怎麼就能肯定她腹中之子就是我的?也是她告訴你的!”雲天面色如常,可是那握著茶杯的手,骨節格外分明。
“雲天!你真是個大混蛋!我告訴你,淺淺根本就沒有出過柔情谷,而且是我不小心把到她的手才知道她有了身孕的,要不然也許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知道淺淺有了你的孩子!”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師兄這麼可惡,要是她是淺淺根本就不會留下這種人的孩子!
雲天張張嘴,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不禁暗自氣惱自己,心中居然會不斷升起那種叫做喜悅的感覺。
“信不信隨你!去不去也隨你,我才不要跟你呆在你個屋簷下!”
冷縵兒狠狠白了雲天一眼,頭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雲天一直維持著剛剛的動作,耳邊不斷迴響著冷縵兒的那句‘你就等著你兒子叫別人爹爹好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