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起來了。這個男人她還想留著己用,除非決定棄用,否則她是定要最大程度保護他的。
叫嚷聲停下之後,屋子裡傳來了絮絮的低語,估計是兩人滿足後的體己話。女人的怒火便燃燒到了高。潮,——每次與男人在密室偷。歡,做過之後兩人就匆匆忙忙穿好衣裳,然後以“叔嫂”的姿態走出書房,從未有過歡。愛過後的撫慰和輕語,而此刻,室內的兩個人合情合理、光明正大地在做。愛之後絮語熱聊,這實在是令她羨慕嫉妒恨的可惡事情。“嗵!”一腳踢在了門板上,房門應聲而開。然,女人卻在出腳之後有了些許的後悔,——自己懷著身孕呢,若是這一踢動了胎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房門開啟之後、出現在她面前的畫面卻令她的悔意轉瞬即逝,但見床榻上的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也沒有蓋被子,而女人的整個身子都被男人抱在了身上,她那光溜溜的挺翹臀部十分扎眼地貼服在男人小腹處。
“啊——”女人驚呼一聲,從男人的身子上滑下,快速鑽進了被子裡。
在下滑的過程中,男人的下。身被女人蹭到,有些疼痛,遂蹙起了眉頭。然,他並未責備惶恐的“妻子”,而是把所有的怒火都施加在了“入侵者”身上。
“你又發什麼瘋?”他將被子裡瑟瑟發抖的肩膀摟在懷裡,衝地中央站著的憤怒女人質問道。
“我發什麼瘋?”女人大步向前,來至榻邊,望著床上赤。身裸。體的男女,“你竟如此寵愛她,難道她是正牌的王妃嗎?一個宮外淘換來的卑賤的女人,怎麼配得到你的寵愛?簡直是豈有此理!”
女人並未一個勁渲染“烏彌”的卑賤,她雖然惱怒,暫時卻還有理智,還沒有忘掉此行的目的。如果開口就惹惱了龍嶽楨,想來今天要談的事情還沒開口就沒得商量了。
豈料,男人卻並未瞭解她的苦衷,依舊怒目而視,“皇后娘娘,這裡是本王的寢殿,即便你是後宮之主,是不是也要遵循禮節性的東西?例如,進入到本王的居室是要經過本王允許的!”
女人容忍著男人的壞脾氣,不去追究他的態度,轉而望著被子裡露出的那半顆頭,“你,假冒者,給本宮死出去!”
被窩裡的身子更加顫抖,竟然發出了啜泣聲。這聲音像極了似曾相識的聲音,男人的保護欲又湧上了心頭,遂,對蘇婉雅又咆哮了起來。
“你有什麼權力在本王的宮裡指手畫腳?”男人坐起,赤。裸的上身有細微的汗珠。
女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便幻想到了男人剛剛跟冒牌貨翻雲覆雨時的賣力樣子,醋罈子瞬間打翻。
“龍嶽楨,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女人氣得渾身哆嗦,“我今天來不是找事的,我有要事跟你說!”
因了惱怒,女人已經忘了以“本宮”自居,自然,如此隨意也是沒把榻上那個怯懦的女人看在眼裡的一種表現。
“要事?現在這個時期會有什麼要事?”男人的口吻緩和了一些,理智也回覆了許多。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要依賴榻邊的河東獅。當初她說過的計劃,如今已經實行了一大步,天曉得哪天她就對病怏怏的龍嶽梟下手,那他的夢想也就指日可待了。
女人聞聽男人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心知是時候擺出架勢了,遂,一扭頭,轉身出門,並且在踏出房門之前扔下一句“我在書房等你”。
男人望著大紅色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還在啼哭的女人,嘆息一聲,摸著女人肉肉的肩頭,“你先自己躺著,本王去去就回!”
孰料,一直貓兒一樣女人竟伸出光滑的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腰肢,“王爺不要走”
男人的心頓時軟了,低頭在女人的額頭吻了吻,“聽話,就一會,很快回來。”
說著,扯開女人的手臂,又在她柔軟的胸口揉了揉,這才起身下榻,隨隨便便穿上中衣和中褲,趿拉著鞋子,出了居室的門。
身後的床榻上,女人的委屈神色隨著房門關合的那一刻消失殆盡,旋即,滿足的神色換上了臉頰。男人腳上的鞋子是她的繡花鞋,他的鞋子在他飛身上榻撲向她的時候已經甩出去了,不知道去向何方。
穿著繡花鞋的男人快步出了寢殿,直奔書房。一進門,就看見女人又在撕扯字畫,遂,奔上前去一把奪過女人手中的半碎字畫,順勢將女人摟在了懷中。
“別生氣嘛生氣也不可以跟東西撒氣喲”他撫慰著她的臉頰,諂著臉,以肉麻的語氣勸著,“生氣會長皺紋的!你這麼美的肌膚,長皺紋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