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起目光看去。
午後溫和的陽光下,汶陽王——他的三叔一身白衫正款款走來。
不得不得承認三皇叔真的很英俊,甚至可以說是漂亮如孩童,那張清秀俊美的臉簡直讓女子都嫉妒,再加上那清雅淡然的氣質,誰又猜的到這皮相下包藏的是什麼樣的禍心?
“小姑姑”無雙看到皇上的御前侍衛林正從屋中走出,打顏色催促他和流雲,雖然看不到流雲望白樂文的是什麼眼神,但是卻不得不伸手去拉流雲想喚回她的思緒。
輕抬手,觸到那雪白色的披風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麼輕
可是因為專心流雲並不知道它的披風何時開了結釦?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連帽披風已經滑落流雲的身子。
於是,意識到有人盯著自己看的白樂文猛抬頭淡然的眼光觸及不足十米外的流雲時變的蘊滿激烈的傷痛
冷靜的眼神因為看到的景象而變的跳動異常,無雙覺得頭暈目眩,差點摔到。
而林正的則一如昔日的溫柔,他總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流雲,即使看到對方如爆的青絲不知何時變成這般妖紅如血
是怎樣的疼痛讓你變了容顏?只因為我殺了你愛的人嗎?白樂文終敵不過流雲眼神的質問,緩緩背轉身,晶瑩的淚珠橫流,對不起,對不起,早知如此
發生了什麼事?流雲?因為這個才變的冰冷嗎?可是就因為這樣你就永遠不要見無雙,不理無雙了嗎?固執的抬手,想去觸碰,可是那血紅色的長髮似乎感受到了,它隨風飄了起來,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我的公主,心痛成了什麼模樣?林正想不到,也不敢想,可是求你,勇敢點!收攝心神,林正跨步上前,欲開口呼喚
“三哥哥、怎麼見了流雲就走?是我的樣貌嚇到你了嗎?”沉聲輕喝,流雲突然開口。她當然已經知道了大家的異樣,可是就算瞞也瞞不了多久,總不能以後都帶著帽子過日子吧。可能是練功操之過急的緣故,搞的頭髮產生的異變,不過紅色也沒什麼不好看嘛!
到了這個時候,這聲三哥哥又蘊涵了什麼樣的情素?
本以為今生都不可能聽你叫出這聲三哥哥的,沒想到你真叫出時,我卻希望你永遠不叫,因為我還想保留以往那甜甜的聲音在腦海。白樂文轉過身來,不著痕跡的拭掉眼淚,他說:“怎麼會呢?皇妹。”
白樂文明顯哽咽的聲音讓流雲一怔,你竟還有感情嗎?冷哼一聲,流雲側轉身說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見父皇好了。”
白流雲,白無雙,白樂文,一起走進御書房見到白滎臣後,其不免對流雲的髮色又是一番急切的詢問,還差點把御醫搬來,可是都被流雲淡然回絕了。
一番混亂後,流雲終於有機會問別的了:“父皇,傳流雲來究竟有什麼事?”
“你這孩子!”雖然是怪責的語氣,可是包含的疼愛卻在眼眸間宣洩,白滎臣雖然對流雲說的因為喜歡特意染髮之話半點不信,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一個人不想說的話,是誰也問不出來的?蔚然嘆氣,白滎臣遞給流雲一疊書函,說道:“自己看吧。”
其實根本就不用翻的,因為剛才在靖陽王府,流雲已經知道了,是無雙和天涯故意洩露了陽光部落的存在,並把查得的關於白樂文的部分資訊一起寫成匿名奏摺讓紅玉交給林正直接轉給白滎臣的。
沒有經過尚書府等自然程式,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瞞了白樂文,天知道朝廷裡有多少他黨羽。
“父皇是不是應該先給三皇兄一觀呢?”
“你!”對白樂文的所作所為並非一五所知,但是隻要他還沒有真的謀反,這個漂亮的人就依然是自己最親的兒子。
“父皇?究竟是什麼?”白樂文疑惑的開口。
白滎臣嘆息著,把密摺交了出去。
這
這竟是自己所有勢力的分佈圖,雖有差異,但已經足夠令自己死無置身之地。壓抑住驚慌,白樂文反而是靜靜的笑了,他說:“父皇,這是從那裡來的?此人對孩兒倒是瞭解頗深。”
“你!你竟承認了麼?”白滎臣驚道,他本以為兒子死也不會認的。
“如果真如這奏摺上所講皇宮有百分九十九的禁衛軍聽命於我,那麼父皇覺得臣兒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揮手打了個古怪的手勢,門外瞬間擁進了上百個帶刀侍衛。
看著白滎臣震怒的模樣,樂文淡然笑了,他再次揮手讓侍衛退下,然後對著流雲說:“你想要的是這樣的結果嗎?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