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就好比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或許現在,她對於愛情,還是不能完全地理解,只是暫時地將它歸結於依靠和好感。
正如對於藍冰澈的依靠,正如對於雲澤謙的好感。
因為依靠、因為好感,所以她覺得自己愛上了他們兩個人。
當有一天,她再次遇到一個,可以給她更強大的依靠,遇到一個,可以博得她更大好感的人,她也許會愛上他。
這可能與她所遭遇的事情有關。
從小,她以為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兒,擁有爸媽的疼愛,結果到頭來發現,原來與她最親的人,居然拋棄了她,這讓年幼的她,陷入了極大的不安當中。
因為不是親生的,她總害怕著有一天,爸媽會將她再次拋棄。
所以她事事要求自己,要好好對待爸媽,不能拒絕他們的所有要求,小心翼翼地處理著他們之間的父女、母女關係。
那段時間,任何一個人,只要給予她一些許的溫暖,她都會永遠記住。
就例如藍冰澈。
哭累了,心傷過後,初少軒將頭靠在膝蓋上,安靜地睡去了。
涼風吹,衣襬飄。
一陣涼風,睡夢中的初少軒打了個寒噤,雙手無意識地摟緊了自己。
黑影一閃,他靜靜地站在初少軒的面前。
他有一雙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那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卻彷彿野狼般深邃!
他伸出手,擦乾她臉頰的淚痕,睡夢中的她嚶嚀一聲。
他坐到她身邊,伸出手,抖開披風,將她抱在懷裡。
他輕柔地吻上了她的發頂,輕嘆一聲:“我的小暖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她用小腦袋蹭蹭他的胸膛,尋到一個舒服的地方,甜甜地睡去。
他的眼神一黯。
這個小女人,可是在玩火呢。
偌大的地方,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嚇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都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該站的地方。
上方的千墨痕微眯起眼睛,掃視著下邊的門徒,大拇指有意無意地摩擦著木製輪椅的扶手,身體慵懶地靠在輪椅上:“說,這次任務,你們害得本座失去了多少門徒?”
下面的門徒聽到千墨痕這麼說,整個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各個爭著跪下,大呼:“吾等該死,願意接受懲罰!”
千墨痕漫不經心地說:“你們的確該死!”
因為一個人,害死一群人!
這樣的人,在冰岩,這會是個禍害!
看似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卻嚇得門徒們各個心驚膽戰,雖然說害怕,但還是規矩地跪在地上,聽候千墨痕的發落,心裡都在祈禱初少軒能夠快快出現,這樣他們或許就能免去一死。
誰不知道,整個冰岩裡,唯獨初少軒一人才能讓千墨痕瞬間怒氣全消?
而且誰不知道,千墨痕獨寵初少軒,已經寵到,對於她的胡作非為,胡攪蠻纏,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笑而過。
誰不知道,千墨痕將仇人之子交給初少軒,給她做試藥白老鼠,結果初少軒沒把染燈當做白老鼠,反而將冰岩上下的人當成了試藥工具,對此,千墨痕也沒做任何表示。
誰不知道,初少軒向千墨痕提出不要再仇視染燈,結果千墨痕立馬要求冰岩上下以賓客之禮對待染燈。
誰不知道,千墨痕有多恨染家的人,可現在為了初少軒,居然能夠做到如此?
誰都知道,初少軒,是門主夫人無疑了!
“你們說說,這次的失誤,原因在何處?”千墨痕的眼睛沒有在看門徒,而是看著手中的一個玉簪子。
“這”
門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冰岩天字一號的首領站了出來:“稟門主,屬下認為,這次失誤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等小看了對方的實力,所以導致我們損失慘重。”
“那你是說,本座的門徒們各個都是廢物,就連區區的軟筋散都無法抵抗咯?”
“稟門主,這些軟筋散被人吸入之後,不但內力盡失,還會迷亂神志,任人擺佈。”
“呵?說得如此冠麗堂皇,說白了,就是你們沒用,連被人下了軟筋散都不知道。你們說說,本座會養廢物嗎?”
門徒們恭敬地跪著,大呼:“門主恕罪,吾等願意再次出擊,必將凱旋而歸,定不讓門主失望。”
千墨痕擺擺手,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