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歡快的唱歌了:咕咕~咕咕~咕~“怎麼又繞回來了!”蘇七七死死的盯著那顆一個時辰前被自己打了黑色蝴蝶結的枝椏,索性就盤腿坐到了地上,這個地方肯定是被什麼人做了手腳,以她現在的能力是根本走不出去的,與其浪費體力不停的原地踏步,還不如坐下來好好想想別的辦法,即便此刻她是一個人。
可說來也怪,就在那個放棄的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
眼前那片飄渺而又變化無常的虛無空間,一眨眼居然又變成了鬱鬱蔥蔥的茂密森林,到處都是鬱鬱蔥蔥而又奇形怪狀的大樹,而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裡一隻鳥甚至一隻活物都看不到,除了那片詭異而又擁擠過分龐大的樹林。
忽然起了一陣風,帶來一陣渺渺而又悠揚的琴聲,偶爾纏綿,偶爾悱惻,或輕快、或調皮,如飛舞的彩蝶,如歡快的溪水,又如情人的低聲呢喃。
琴聲!誰在彈琴?
已經感覺困頓疲乏的蘇七七忽然覺得精神一振,琴定是好琴,曲亦是妙曲。琴聲悠揚流暢,如行雲流水,亦如百碟翩翩起舞,有時又如滴落心頭的珍珠,讓她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而且讓她莫名的覺得熟悉而又親切,只是這樣靜靜的凝神諦聽,所有的煩惱和疲憊好像都會消失不見一樣。
她的雙腳像是自己有了意識般,急切的渴望著奔赴聲音的來源。最後,蘇七七驚訝的看著自己竟然開始小跑了起來。那種心理的渴切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她知道。那裡,就在那個方向,也許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又或者很重要的人。這樣的認知讓她顯得有點忐忑踟躕。
扒開遮住視線的綠色樹枝,她看見一個男人,一個她日思夜想,想念了很久,喜歡了很久,愛了很久的男人——溟。
哥哥,哥哥,是溟哥哥,是溟哥哥。她的溟哥哥,他沒事了嗎?
幾乎不容自己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的機會,蘇七七躍雀的架起輕功,飛撲了過去,從身後狠狠的抱住了他。
“溟哥哥。香兒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好不好。”正一心一意的彈著琴,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的男子,突然被飛天而降的一大陀軟綿綿的肉肉緊緊的包裹住,好看的眉忽然皺了起來。
只是在聽清那團激動的肉肉的聲音之後,寂寞了千年的嘴角終是緩緩的化開,盪漾出一圈一圈的蓮暈。
“壞蛋,溟哥哥你是壞蛋,為什麼當初連句解釋也沒有,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藉口讓我離開你,你知道那個理由真的很牽強,可是我還是恨了,也犯了一個那麼大的錯誤。”蘇七七哭訴著,想起千年前的種種,早已又氣又恨又愛,粉嫩的小拳一下一下密密扎扎的敲在叫溟的男子的胸口。
她很少在他面前表現這麼小姐脾氣的一面,可是,經過了生離死別之後,她忽然覺得愛了就是愛了,無論對方對自己做了什麼,她還是會選擇原諒,即便萬劫不復,可,愛,誰又說得清,理的透徹呢。
曾經的恨意,早已在那三生三世的千年輪迴之中消散,她找回了自己,心裡了還是放不下他吧。
她想他,她想繼續對那個人撒嬌,使潑,她惱他騙她、負她,可是,這一世,再次見到他,她的心就已經原諒他了。
“香兒。對不起。我真該死,我不該瞞著你的。”溟的性感的薄唇幾次張合,許久,才沙啞的道。
“溟哥哥,不要這麼說。”蘇七七緊張的用手堵在溟的雙唇之上,卻被他趁勢擒住,轉而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胸口。
“香兒,我愛你。”滾燙的唇忽然毫無預兆的落在了蘇七七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蘇七七雖然在人世已經經歷過男女之事,也和幾個男人糾纏不清,聽過許多甜言蜜語,可那個男人的話和不安分的手卻還是讓她的身體有了反應,早已全身緊繃,在聽見那句我愛你的時候,眼淚忽然就不受控制似的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她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了,很久,好像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一直在等這樣的告白。
“傻瓜,為什麼哭?”心疼的擦拭掉蘇七七眼角的淚珠,溟的眼裡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深情,他的呼吸卻開始變得灼熱而又急促起來。
“我只是太開心,唔。”還沒說完的蘇七七,只覺得身子一緊,整個人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竟然還能強烈的感覺到他瘋狂跳動著的脈搏。
雙唇下一秒已經被含住,慢而熱烈的吻使得蘇七七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快要無法呼吸了,只是和他的唇相碰,她忽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柔軟的癱坐在溟的身上,任憑他狂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