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動他?!
氣勢磅礴的宮殿,富麗堂皇的裝飾,焰國王宮每一個宮殿的寫照。只是這同樣的宮殿中,住著不同的人,而因為這些人,宮殿也有了改變。
如此耀眼的富貴,在冥兮的周圍,彷彿成了對他最大的諷刺。
他被綁在床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儼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這折磨,卻不是出自任何一位酷吏之手。
寄傲下令,這座宮殿對任何人開放,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進入此處。而現在焰國王宮中,可以自由活動的,都是原來焰國的人,他們對冥兮的痛恨,可想而知。
這些時日的壓迫、羞辱甚至是屠殺,早已令眾人憤怒。而冥兮叛徒的身份,更是將這憤怒竄到最高處。若不是寄傲派人在那裡看著,怎樣都不能讓冥兮死去,冥兮現在,早就轉世投胎了。
又有腳步聲,冥兮只是笑了一下。彷彿渾身那難言的痛苦不過是幻覺,他在感嘆著寄傲的手段。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這腳步聲,是裙襬窸窣的聲響,還有珠寶首飾搖擺碰撞的動聽樂章。
女子,站在冥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冥兮,也慢慢抬起了頭,看到那女子,不由一笑。
這樣一個血肉模糊的笑容,怎樣的恐懼,可女子,神情沒有一絲改變。彷彿來到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沒有了魂魄的行屍走肉。
“我還在想,你怎麼會不來?這裡面最想殺死我的,應該是你吧,飛羽長公主?”
不斷有血流出的嘴巴,說了這麼一句話,飛羽,依舊那樣冰冷地看著他。
“你的父親強暴我的時候,你就在旁邊。”
“沒錯。”
“可你,沒有阻止他。”
“沒錯。”
“而當他結束獸性,要你接著來的時候,你卻對他說:白白送給我時,我尚且不屑,何況是強行。”
“沒錯。”
飛羽看了他一會兒,冷冷問道:“我只是想要聽你親口告訴我,你說那句話,是不忍心凌辱我,還是你壓根厭惡我?”
冥兮笑了幾聲,可似乎是被血嗆到了,有猛烈地咳嗽。咳嗽帶動身子顫抖,傷口便又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折磨一樣的痛。
喘息著,他沙啞地問道:“事到如今,你還在乎這些?”
“回答我!”飛羽終於不再平靜,她衝著冥兮大吼。
冥兮便又笑了一聲。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就不要再對我抱有幻想。飛羽,因為我壓根就不曾對你就三個字:看不上。我看不上你,更是厭惡你,別說要我強暴你,就是你湊到我跟前,求我享用你,我都懶得碰你一指。”
“啪”的一聲,飛羽給了冥兮一個耳光,只是這個耳光不過令冥兮甩出些身上的血,令飛羽雪白的手和雪白的裙塗抹了妖豔的紅。
“無恥之徒,忌恆掠走囡囡,究竟去粼國幹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你還不趕緊招來!”
冥兮的笑聲,再一次傳來。
“怎麼,柔情蜜語之後便成了你哥哥的酷吏?!”
飛羽怎樣的心碎,她仰天大笑,笑聲尖銳刺耳,而後她看著冥兮,嘴角微微上翹。
“柔情蜜語?冥兮,你也配!”
說完,飛羽掀開裙子,拔出小腿肚上的綁刀,就要刺向冥兮。
“我要為我的家人,所有因你受苦的親人報仇!”
一旁的看守趕忙阻攔飛羽,他們只能阻攔,不能還手。可飛羽會武功,將那些看守打得很慘。只是無論怎樣慘,這些看守依舊擋在飛羽和冥兮之間,這是王交給他們的任務,他們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能違抗王的旨意。
飛羽發怒了,她大吼道:“再不讓開,我就先殺了你!”
“飛羽,住手!”
一聲嚴厲的喝聲,飛羽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哥哥,眼中終於湧出淚光。
“飛羽,住手,把刀給我。”寄傲走過去,將刀子拿過來。
飛羽慢慢收回手,皺眉哽咽地問道:“為什麼不殺他?王兄,忌恆那個畜生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他對我們沒有幫助。這樣留著他,不如殺了他,為了我們為我們報仇。”
寄傲的眉梢下拉,他心疼地看著飛羽。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妹妹,她的人生之路卻並不能如同她的身份那樣輝煌。她受過普通人都無法想象的苦,而她的愛,更是一場悲劇。
“我們不能殺他。”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