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驟然亮了一下。
端王爺的近身侍衛趙元站在轎子的另一邊,見他沒有反應,還以為他心生不喜,忙一個斷喝:“什麼人,竟然敢叫住我們王爺!”
那女子也不懼怕,微微一笑,站在臺階上行了一禮,道:“小女子金幸汐,有事想跟王爺說。”
“你”
“誒!”趙元不知道金幸汐是誰,張口便要呵斥,端王爺卻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已經從金幸汐的名字裡猜到她的身份,自然不能怠慢,何況她長的如此清麗脫俗,再轉回頭便帶了一臉的笑容,問道:“不知姑娘有什麼事想跟本王說?”
金幸汐左右看了一眼門前的侍衛,“可否請王爺移架別處說話?”
端王爺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金幸汐的臉色,便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事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不上轎,和金幸汐一起朝不遠處的一家茶樓走去。
二人在茶樓裡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清茶並幾樣點心,放坐下,便聽金幸汐開口道:“命人面前不說暗話,小女子的身份想必王爺已經知曉,小女子也曉得王爺幾次三番尋鎮北王所為何事,只不過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
端王爺心中一驚,他想謀反的事雖然在秦之翦面前已經是很明顯,卻不是人人皆知的,眼前的這個小女子一臉的稚氣,看上去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不由的讓他有些警惕起來,再一想她既然知道秦之翦會不會答應自己的所求,想必於秦之翦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知道他的圖謀也不奇怪了,只是他之前看秦之翦的表現還自信滿滿,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又遲疑了,故作驚訝的試探道:“哦?姑娘為何這麼說?”
金幸汐說說了兩件事,一是端王爺的圖謀,二是秦之翦的意願,端王爺只問緣故,卻沒說自己問的是哪件事,即沒有當面承認或否定自己的圖謀,也順帶的問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等在朝堂上磨練出來的圓滑,金幸汐哪裡懂得,不過她卻知道眼前的這個王爺不是個好謀算的人,想了想好事順著自己的之前的初衷,面露哀慼道:“請恕小女子無狀,之前王爺和鎮北王在正廳裡說的話,小女子都已經聽到,實不相瞞,小女子是明非師太的弟子,曾經在是非庵帶髮修行四年,今次來富源縣,也是師命難為,只是沒想到京城一別,卻成了最後一面。”
“原來是這樣。”端王爺虛應了一聲,點頭說道,其實他對金幸汐的身份沒有多大的興趣。
這一點金幸汐倒是看了出來,正要開口,門外響起了小二的聲音,忙閉了嘴,待小二上了茶點轉身出去關好門,才接著道:“小女子在師傅身邊侍奉多年,對鎮北王的性格也有些瞭解,鎮北王為人至孝,這次師傅慘死宮中,鎮北王必定怒火中燒,想讓皇上血債血償”
“這與姑娘之前說的話好像有些矛盾吧!”端王爺端起茶碗,用杯蓋颳了刮茶水上面的浮沫,狀似無意的說道。
“王爺請聽小女子說完。”金幸汐也不著急,慢慢說道:“鎮北王想為師傅討回公道是不錯,可是王爺的身份敏感,又有那樣的目的,師傅的事又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到了鎮北王的耳朵裡必定要打折扣,即便信了五分,也定是先要把事情查清楚。若是小女子沒有猜錯的話,皇上必定會召王爺儘早回去,若是拖到王爺回京,鎮北王還沒有做決定,這樣一來王爺的事只怕會有所拖延。”
金幸汐說到這裡,抬眼看了端王爺一眼,卻見他依然不為所動的喝著茶,金幸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襯,這個老狐狸,聽她說了這麼多,竟然一點態度也不表露出來,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秦之翦會為了明非師太的事與皇帝反目成仇,雖然這也是她想要的,卻不是她最想要的!
金幸汐遲疑了一下,決定先不把自己的老底都透露出來,畢竟樣只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想了想才道:“只不過,這倒不是小女子判斷鎮北王不會與王爺合作的最主要的原因。”說完也不再說話了,也端起茶碗輕輕呷了起來。
端王爺正等著金幸汐往下說,她卻不說了,難免有些失望,卻也高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指著桌上的芙蓉切糕,道:“來來來,這是富源縣最有名的芙蓉切糕,本王不曉得楊府有沒有,不過本王卻是極愛吃這個的,這些日子幾乎日日都要吃上幾塊,柔軟綿甜,甜而不膩,金小姐也嚐嚐看!”待見金幸汐從善如流的吃了一口芙蓉切糕,才又笑著道:“好吃吧,方才金小姐說的主要原因是”
端王爺這麼一問,便是表明他對鎮北王是否和自己合作很是在乎,這也間接的承認了他謀反的實事,金幸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