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移開視線,或抬手舉筷用膳,或低頭交頭接耳說起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來,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
金鎏早料到這些人勢力,知道自己是慕容勝雪請來的便不會搭理了,也不放在心上,安心的吃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有個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王爺,女眷那邊就讓小妹自己去敬酒吧”
“不用,本王與你一起去。”秦之翦沒有等慕容勝雪說完,便抬腳穿過隔在男女席間的屏風走了過去。
各位夫人小姐是沒有想到秦之翦會親自來敬酒的,見他出現在屏風處堵愣了一下。
金鎏看到秦之翦的時候也和其他人一樣的表現,見他在宗婦們那一桌敬了酒,又敬了一二品誥命夫人那一桌,朝自己這桌走過來後與眾人一起站了起來,捏著杯子輕呷了一口酒正準備坐下的時候,卻見他走了過來,已經曲起準備坐下的膝蓋便僵住了。
“金三小姐,本王要親自敬你一杯。”秦之翦端著酒杯走到金鎏的面前開口說道,看了一眼金鎏手裡還未放下的酒杯,轉頭對旁邊的丫鬟道:“給金三小姐換上桔花酒桔花酒不醉人,金三小姐可以放心喝。”跟丫鬟說完,秦之翦又轉頭對金鎏解釋道。
金鎏被秦之翦的視線看的心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個時候特意走過來敬自己酒,忙移開視線低頭道:“多謝王爺體諒,只是不知”
“妹妹便不要謙虛了,若不是你妙手回春,我這臉上的紅疹又怎麼能這麼快退下去!”慕容勝雪沒等金鎏說完,拉著她的手笑著道:“不僅義兄要敬你,我也要敬你一杯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那也太興師動眾了吧,金鎏眼珠子一轉,用餘光看了席間的眾人一眼,見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他們三個人,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一笑道:“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王爺和慕容姐姐又何必放在心上。”
“對一個女子來說,容貌上的事怎麼會是小事?妹妹實在過謙了。”慕容勝雪笑道,見丫鬟幫金鎏換上了桔花酒,笑著舉杯道:“我和義兄敬妹妹一杯,妹妹請!”
慕容勝雪舉杯飲盡,秦之翦看了金鎏一眼,也抬手舉杯與她手中的杯子輕碰了一下,與她一起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敬過酒後,秦之翦帶著慕容勝雪離開,金鎏卻成了女眷席中探究的物件,微胖夫人似乎又對她產生了興趣,佔著地理優勢跟金鎏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起來,金鎏年幼,又知道在座的都是些別說她,便是她老爹金致久也得罪不起的人,也只得虛虛實實的應付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宴席尾聲,有人離席,金鎏也趕緊藉故離開了位置,剛出門卻迎面跟白小六和封城遠差點撞上。
“金鎏!你怎麼在這裡?”白小六開口問道。
“是你,你”封城遠也認出了金鎏正是之前在山洞外面看到的人,正好質問為何沒有通知他們開席的事,見白小六叫出了她的名字,愣了一下,驚訝的道:“原來你們認識!”
金鎏微笑的對封城遠點了點頭,眨著眼睛望著白小六道,“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在山洞外面的人是你?”白小六早知道金鎏會這樣回答自己,他已經習慣她的不冷不熱了,問道。
金鎏撇了撇嘴卻沒有回答,轉頭看了旁邊焦急的丫鬟一眼,道:“你們還是趕緊進去吧,郡主和這位少爺的祖父還在裡面等著你們呢,好好想想要怎麼回答,小心捱罵哦!”說完繞過他們朝外面走去。
封城遠看著金鎏的背影,問白小六,“你是不是得罪過她?”
“不是我,是你!誰叫你把她當丫鬟了,這丫頭最會記仇了!”白小六沒好氣的瞪了封城遠一眼,道:“你幾位哥哥這麼聰明,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弟弟?”
“這怎麼能怪我,她衣裳的顏色和王府丫鬟身上衣裳的顏色差不多,隔了那麼遠,我怎麼能看清!”封城遠不服氣的道。
“你還有理了!”白小六受不了的白了封城遠一眼,涼涼的道:“是還不打算進去嗎?我倒是沒事,反正祖母沒來,聽說你祖父已經快發火了!”
“哎呀!”封城遠驚訝的叫了一聲,瞪了幸災樂禍的白小六一眼,朝花廳裡奔去。
白小六看著封城遠跑走,卻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白家丫鬟趕緊攔住他:“六少爺這是要往哪去,郡主在裡面都等的著急了!”
“我還有事,你去跟三嫂說一聲,就說我一會便過去找她!”白小六繞過丫鬟,說著人已經跑遠了。
白家丫鬟氣的沒辦法,用力的跺了一下腳,只得轉身回去跟畢寧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