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屋子裡,劉嬤嬤和竹月、竹心都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後,心裡一凝,忙準備過去行禮,老夫人卻揮了揮手,“先去看你媳婦!”
大老爺不敢違命,點了點頭抬腳便往裡間走,剛到走到門口,在裡面伺候茹夫人的丫鬟便掀開了簾子。
大夫人不聲不響的給老夫人行了一禮,就要跟著進去,老夫人卻開口叫住了她,“你在這等著。”
大夫人腳下一頓,抬眼看了裡間又重新放下的簾子一眼,低頭應了一聲,退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屋子裡一下子又靜了下來,氣氛壓抑的快要滴出水來,旁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有屋角的兩個火盆裡不時發出炭火爆裂的輕微聲響。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大老爺從裡間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給茹夫人開好的房子,一出門就黑著臉看了大夫人一眼,又很快的移開視線,把手裡剛寫好墨跡還未乾的藥方遞給丫鬟,讓她趕緊去抓藥煎來喂茹夫人服下,剛看著丫鬟領命出去,還沒有轉身便聽老夫人開口問道:“大爺,何茜所患是何病症?”
老夫人的這一問是大老爺早已經做了準備的了,她老人家中氣十足的聲音還是讓他背後感覺一陣冰涼,遲疑了一下,才轉身面對老夫人開口道:“是中毒,所幸服毒藥並不多,不至危害性命,只是不曉得所中的毒是哪一種,暫時還無法對症下藥,只能用些解毒的藥先服著看看。”
“連你這個堂堂太醫院院使也不曉得她被下了什麼毒嗎?”老夫人端起茶碗,用碗蓋撥著茶水上面的浮沫,沉聲問道。
大老爺面上一紅,尷尬的低下頭去,道:“兒子不曉得,不過只要多觀察幾日,兒子必定能判斷出來是那種毒藥。”
“哼!等你多觀察幾日,說不定何茜便沒命了!”老夫人哼了一聲把茶碗墩在旁邊紅木雲頭小條桌上,抬眼望向大夫人,“那你呢?你可曉得何茜中的是什麼毒?”
大夫人一驚,茫然的抬頭望向老夫人,道:“娘為何這麼問媳婦,媳婦這麼曉得姐姐中的是什麼毒?”
“不曉得?”老夫人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老糊塗了不成,這個正院原本是誰的地盤,你能在我的身邊安插眼線,難道不能在何茜身邊放一兩個人 ?'…3uww'放眼整個院使府,有能力在藥裡下毒了,除了你還能有誰?”
老夫人話音一落,大夫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扒在老夫人所坐的羅漢床窗欄上,兩眼含淚的望著她老人家道:“娘真是冤死媳婦了,媳婦怎麼敢在你的身邊安插眼線,又為何要在你的身邊安插眼線,況且媳婦根本不曉得姐姐有吃什麼藥,怎麼能在她的藥裡下毒?退一萬步來說,若是媳婦真的要治姐姐於死地,為何早不動手,非要在這個時候動手,這不是明擺著讓娘懷疑我嗎?娘,難道媳婦便這麼笨嗎?”
“行了!”老夫人一聲斷喝打斷大夫人的話,“你別跟我在這胡攪蠻纏,何茜是不喝藥,可是三丫頭在病中卻在吃藥,這藥若是真的給何茜吃的,她早就死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昏過去,你分明是在三丫頭的藥裡下了毒,是何茜給三丫頭喂藥才不小心誤食了下了毒的藥,若不是她親自為三丫頭喂藥,說不定現在僵死在床上的便是三丫頭了!”
“可是媳婦為何要害三丫頭啊!她可是大老爺的親生女兒啊!”大夫人忙道。
“她是大爺的親生女兒,可惜卻不是你生的。”老夫人鄙夷的看著大夫人,“難不成你還要我把以前的事情翻出來嗎?”
大老爺好糊弄,老夫人卻不是好糊弄的,大夫人深知這一點,況且上次她找山匪殺金鎏的事,也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老夫人當時沒追究到底,卻不能保證她現在就不跟她翻舊賬,大夫人不敢再裝出一副良母的模樣,咬了咬牙堅定的道:“娘說的沒錯,媳婦過去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是今日這事媳婦實在是不知情啊!”
“你還真是嘴硬啊!”老夫人知道大夫人不看到證據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了,也不跟她廢話,轉頭對劉嬤嬤道:“去把五姐兒給帶過來!”
“娘這個時候讓五姐兒過來做什麼,她還在睡著,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夫人聞言一驚,猛然抬頭說道。
“她大娘躺在床上快死了,姐姐還昏迷不醒,她還能安心的睡覺嗎?”老夫人瞪著夫人,轉頭對劉嬤嬤道:“去,帶過來!”
“是!”劉嬤嬤看了大夫人一眼,低頭走了出去。
大夫人看著劉嬤嬤走出門,鼻子一吸抬著淚眼去看大老爺,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