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宅子裡不討喜的三小姐,“茹夫人”是她生母,應該是個小妾之類的,也許是出身好所以沒有被稱作姨娘,或者是個平妻也不一定,只是這個“茹夫人”顯然沒有“大夫人”混的好,所以才被“大夫人”把她們母女二人趕到了這個破院子裡來。
梔子是原主的丫鬟,曹媽媽是破院子的管事媽媽,都是這個院子裡的下人,既然是下人,還這麼囂張,那她就沒有必要忍了,她要讓曹媽媽知道,她以前的主子雖然殼子沒換,晶片卻已經換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隨她搓扁揉圓的主兒了!
在這個院子裡,曹媽媽的權威還沒有被挑戰過,冷笑一聲,立眼睛道,“喲,我叫你一聲三小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正經小姐了?金鎏,我告訴你,這裡是西偏院,你敢惹老孃不高興,看老孃怎麼治你!”
金鎏聞言嘴角一勾,冷笑道:“西偏院又怎麼了,就是在西偏院裡,我也是主子,而你,不過是個奴才罷了!一個奴才,敢指使主子的丫鬟去給你洗衣裳,還敢在主子面前自稱老孃!你自己不會洗,你娘沒有教你嗎?怎麼這麼老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你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是公主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怎麼儘想著讓人伺候的好事呢?”
“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即被問候了老孃,又被當面說自己老,曹媽媽的臉登時被氣成了豬肝色,走近兩步指著金鎏罵道:“你是發了幾日燒,把腦子燒壞了吧,別忘了我是大夫人的人,你這樣頂撞我,仔細我告到大夫人那裡去!”
“告我什麼?告我不讓貼身丫鬟給你洗衣裳,還是告我允許你對我大呼小叫?”金鎏拉了梔子一把,讓她別說話,斜了曹媽媽一眼笑了一聲道:“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一個下人說主子頂撞自己的,還敢告到大夫人那去,這事若是真的傳了出去,你要大夫人的那張臉往那擱,你可是她的人,連這點規矩都沒教好,就敢拿出來給人用了!”
“你”曹媽媽目瞪口呆的望著金鎏,三年來日日在眼前出現的人,今日她卻覺得有些不認識了,金鎏說的對,她當然不敢拿這等小事煩大夫人,可是壓制了三年的人,想這麼三言兩語就把她制住也是不行的,曹媽媽見金鎏望著自己,面色一沉,用力一扯,把已經出去的大黃又拉了進來,惡狠狠的道:“病了一場,腦子不好使,嘴皮子倒是利索了,還真又把自己個兒府裡的小姐了,告訴你,只要還在這個西偏院裡頭,就得聽我的!”
曹媽媽說完手中的繩索一鬆,大黃一個挺身就要往前撲,卻在躍起離金鎏還有一臂遠的時候又被拽了回去,站在地上衝著金鎏和梔子狂吠了起來。
梔子被曹媽媽明顯恐嚇的動作嚇的尖叫了起來,轉身就往金鎏的身上撲去。
金鎏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再去看梔子,只見她撲倒床上,還沒等金鎏伸手,就手腳並用飛快的朝床裡面爬去。
“哼,知道怕了吧!”曹媽媽見金鎏躲開的動作,以為她知道怕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作勢又要放繩子嚇她,卻在大黃跳起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見大黃倒在地上。
第四章 殺狗拍人
“天哪!!!大黃大黃”大黃突然倒地不起,曹媽媽發出淒厲的叫聲,一下子撲到了大黃的身上大聲的叫了起來。
可是大黃卻已經失去了意識,兩眼翻白口吐鮮血,根本聽不見曹媽媽的呼喊,四條腿胡亂的蹬了幾下,猛的一抽,斷了氣。
“大黃!”大黃一死,曹媽媽慘叫了一聲,渾身一陣哆嗦,一眼就看見了掉在大黃旁邊的粗瓷枕頭,她認得這個枕頭,金府上下有等的丫鬟婆子都不用這麼粗糙的東西,金鎏這個三小姐卻在用,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一瞠,指著金鎏叫道:“你,是你打死大黃的!”
“是又怎麼樣?”金鎏穩了穩身子,暗襯這破枕頭怎麼這麼重,害她差點一個跟頭栽跟著出去,好在有被子拖住她。
“怎麼樣?大黃可是五小姐的心肝寶貝,你打死了大黃,五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曹媽媽跳著腳叫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五小姐,臭丫頭,你的死期到了!”曹媽媽說完狠狠的瞪了金鎏一眼,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完了完了”梔子看著曹媽媽憤然離開的身影癱倒在床上。
不過是一條其貌不揚的土狗,金鎏原本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聽見身後梔子驚恐萬狀的聲音心裡一凝,感覺自己忽視了什麼,來不及多想,飛快的掀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粗瓷枕頭就朝曹媽媽身上撲去。
按照金鎏的本意是想拍曹媽媽腦袋的,可是她忘了自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