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來讓竇德昌面子上不好過,只跟魏廷瑜說了一聲。至於他來不來。那就是他的事了。
可看見魏廷瑜真的沒有出現,竇世英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他微微皺眉,正想解釋兩句,魏廷瑜趕了過來。
魏廷瑜穿了件嶄新寶藍色繡淡藍色團花的錦袍,披了個玄青色灰鼠皮披風,進門就朝著大家作揖賠禮道不是,道:“明姐兒要來要跟著一起來的。誰知道昨天吹了風,今天就有些不舒服,叫大夫開了幾劑藥,吃了昏沉沉的想睡。我就沒讓她來。”
大家並不在意。
竇明有些日子回孃家了,竇家有什麼紅白喜事也只會跟魏廷瑜打聲招呼,他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也沒有人去三請四催。
竇政昌等人笑著上前和他行禮。
有小丫鬟跑過來接了魏廷瑜鬥蓬。
竇濟昌眼尖地發現魏廷瑜的脖子上有幾道爪痕。
他朝著竇德昌使了個眼色。
竇德昌輕輕地咳了兩聲。示意他別管閒事。
竇濟昌回到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五太太。
五太太也叮囑他:“這是濟寧侯府的事,你裝做不知道就行了。”
魏廷瑜回到濟寧侯府。直奔田氏孀居的院子。
丫鬟們忙上前幫他解鬥蓬。
他卻一把推開小丫鬟,急急地問田嬤嬤:“她怎麼樣了?”
田嬤嬤眼神一黯,低聲道:“大夫說若是能過了今夜,母子平安,若是過不了今夜”
魏廷瑜聞言臉色大變,咬著牙恨恨地道:“她怎麼能那私狠毒的心腸,一碗湯藥就要了我孩兒的命!”
田嬤嬤低下頭,沒有作聲。
魏廷瑜快步進了內室。
燒了地龍的內室,溫暖如春。
臨窗的大炕上躺著個面色蒼白少女,竟然是那日在書房裡服侍魏廷瑜的丫鬟。
田氏正坐在炕邊捻著佛珠唸經。
聽到動靜,兩人都望過來,那少女含眼喊了聲“侯爺”,掙扎著要起來。
田氏卻把她按在了炕上,柔聲道:“你快躺下,小心動了胎氣。”
那少女眼巴巴地望著魏廷瑜,乖乖地躺了下去。
魏廷瑜坐在了田氏的身邊,關切地道:“你還好嗎?”
少女點頭。
魏廷瑜神色微霽。
田氏卻眼眶微溼地轉過頭去,低聲道:“你準備怎麼置明姐兒?”
魏廷瑜有些茫然,道:“明姐兒畢竟是嫡妻”
他偷了丫鬟,原本是他不對,明姐兒發脾氣她認了,可她不應該那麼恨心,打了他的孩子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