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遼王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啊!
竇昭絞著手指頭,想著太冇子打小就尊貴,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投在他的門下。此是就算宋墨投靠過去,只怕也沒辦法成為太冇子的心腹。
這樣一來,可就更危險了!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好呢?
夫妻兩個都想保持中立,些時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宋墨摟著竇昭,良久都沒閤眼。
因為有了果,再去尋因,事情就變得比較容易。
宋墨吩咐杜唯照著竇世樞推斷的去尋找線索。
陳嘉則有來接蔣琰回家。
蔣琰紅著臉,帶著竇昭給她準備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玉橋衚衕。
她見陳嘉表情有些嚴峻,擔憂地道:“是不是哥哥給你臉色看了?”
蔣琰能感覺得宋墨不喜歡陳嘉。
“沒有。”陳嘉笑著摸了摸蔣琰的頭,溫聲道,“是衙門裡有事,我正想著怎麼辦好?”
這種事她就幫不上忙了。
蔣琰“哦”了一聲,溫柔地服侍陳嘉洗漱。
陳嘉的笑容從眼底溢到了嘴角。
☆、第四百七十六章 忌諱
杜唯是定國公的人,他擅長跟蹤、刺探。定國在福建的時候,他就是定國公在京都的耳目。
等到京都下起第一場春雨的時候,杜唯的情報就已經遞到了宋墨的書案前。
宋墨背手站在窗欞前,望著屋簷下如線的雨絲,心亂如麻。
竇昭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端著茶盅喃喃地嘀咕著“怎麼可能”。
宋墨轉過身來,修長挺拔的身子靠在窗欞上,苦澀地朝著她笑了笑,道:“我也不希望她。”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還記得時候和陪著母親進宮,天氣很熱,宮裡沒有樹,我站在屋簷下,汗水溼透了衣襟。母親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我中了暑。是她讓宮女給我端了一碗冰鎮綠豆水,還讓宮女帶我下去換了件衣裳。那件衣裳還是遼王的她和母親,私交甚密。皇上寵信王嬪的時候,連著幾天沒上早朝,她很生氣,大朝儀過後留了母親說體己話昨日種種,彷彿就在眼前可事情卻急轉直下,好像從前的往昔都是一場笑話”
他垂著眼瞼,神色間透著幾分悲涼。
竇昭心痛如絞,上前抱了宋墨的腰。
宋墨撫著她的青絲,低聲道:“我沒事說出來就好了。”
竇昭點頭,道:“你能讓我看看杜鳴的呈報嗎?
宋墨將杜唯的呈報遞給竇昭。
在宋墨被御彈之前,皇后的內侍去過沐川府上幾次;沐川的幕僚和彈劾宋墨的御只消見過幾次面;遼王當年曾派誰去的福建,又見過定國公幾次都查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這件事和遼王、皇后沒有關係,任誰也不相信!
但竇昭更相信宋墨不是認賊作父,為虎作倀之人。
她道:“我們要不要再查清楚一點?”
宋墨搖頭,道:“杜唯打探一下別人的行蹤還可以,若說皇后娘娘和皇上都說了什麼話,不要說他了,就是錦衣衛的人也未必打探得出來。我已邀了汪淵一起用晚膳。等我見過了汪淵,事情就會一清二楚了。我也想知道,這件事到底和皇后娘娘有沒有關係!”
竇昭輕輕地嘆了口氣。
下雨的春日,夜晚來得特別早。
小廝們挑著燈籠冒雨送宋墨上了馬車。
汪淵今天好不容易能出宮一趟,他無意應酬誰,邀了宋墨在自家的院子裡喝酒。
宋墨到時,酒已經溫好了,倒酒的婢女明眸皓齒。如春風曉月。
“汪大人好情調。”宋墨笑吟吟地誇著,和汪淵分左右坐下。
汪淵的宅院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精心設計和挑選的,卻礙於身份,來得人很好。這就好比是錦衣夜行,讓汪淵每每想起心裡就是一陣抽痛。
宋墨的話,正好撓到了他的癢癢處。
端起酒盅,汪淵就誇起自己的宅子來。
宋墨微笑地聽著,時不時問上幾句,讓汪淵的談興更高。
一頓飯就有說有笑地吃到了快亥時。
汪淵手一揮,俏婢美酒都悄然退下。剛才熱熱鬧鬧的花廳,此刻只剩下滿室的寂靜和一桌子殘茶剩飯。
“世子爺來找我。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討杯酒喝吧?”他笑盈盈地望著宋墨,眼底透著幾分狡黠,“我和世子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您有什麼事也不用和我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