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的。你回去之後好好地跟你媳婦說,免得你岳父家以為是我們宋家安不得你們小倆口才把你們小倆口分出去的。”
這不是安不得他還是什麼?
父親這麼說,是擔心在苗家人面前失了顏面吧?
那苗家人算什麼東西?宋家的狗都比他們尊貴,犯得著怕他們嗎?
不過,他好歹還得了幢宅子,不算太吃虧。
可父親想就這樣讓他搬出去,卻是萬萬不能!
宋翰在心裡暗諷,面上卻恭謹地請教宋宜春:“那您說,我怎麼跟我岳父說搬家的事呢?苗氏是御賜的婚事,剛剛進門,我們就分家,這您也知道,苗家是破落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就怕到時候他們家會來我們家鬧事,讓別人看笑話。”
宋宜春想到苗家竟然能連他的聘金也吞,不由對宋翰的話連連點頭。
他沉思了良久,道:“要不這樣,你就說按祖制,次子分家單過。只能分母親的陪嫁和父親的私心,英國公府公中的產業是不能動的,我想給你多分點財產,所以想趁機把你們先分出去。我想這個說辭苗家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宋翰聽了心中暗喜,不動聲色地應“是”,回去後卻什麼也沒有和苗安素說,反而是叮囑棲霞收拾東西:“過幾天我們就要搬出去了。”
棲霞大吃一驚,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你別管,收拾東西就是。”宋翰懶得和她多說。
棲霞不敢再問。忙出去吩咐小丫鬟們清理箱籠,自己卻在心裡琢磨開來。
她雖是二爺屋裡的人,可賣身契卻是在英國公府的。二爺面善心苦,連把他當親生兒子養大的蔣夫人都能下得了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她就是把心掏出來。忠心耿耿地服侍二爺一回,卻未必能討了什麼好去。還不如趁著這機會求了夫人把她留在府裡。反而她年紀也大了,到時候就算是隨便配了府裡的哪個小廝,也比從分出去的宋翰屋裡嫁出去強啊!
打定了主意,棲霞再也不坐不住了。
她低聲向體己的小丫鬟交待了幾句,抱了幾件首飾,去了若朱那裡。
而竇昭那邊。她正和宋墨商量著棲霞等人的去處。
宋墨是從心底厭惡一切和宋翰有關的人和事,他有些不耐煩地道:“我們這又不是濟慈院,憑什麼把那些阿貓阿狗的都收進來,你趁早讓他把他屋子裡的那些牛鬼蛇神都一起帶走了乾淨!”
竇昭卻道:“我想把棲霞幾個留下來。”
宋墨挑了挑眉。
竇昭道:“你讓宋翰搬出去。是不是準備從此就和宋翰你走你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從前的種種事都就此算了?”
“他想的美!”宋墨厲聲道,“我讓他搬出去。不過是想和他劃清介線,以後他出了什麼事。不會連累到我們而已!”
“既然如此,那棲霞幾個還是留下來的好。”竇昭笑道,“宋翰的事總有清算的一天,我們曾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可有證人在手,總比憑空而說更讓人信服些。”
宋墨沉思。
竇昭巧笑道:“我們不是要分家了嗎?正巧棲霞等人的年紀也大了,到了該放出去的年紀。我看不如就把棲霞等人配了人算了,至於宋翰那邊,收苗氏做主,重新買了丫鬟婆子服侍,我想苗氏肯定是願意的。而且這也是為宋翰積福,誰還能攔著不成?”
宋墨微微地笑。
英國公府是竇昭主持中饋,這種丫鬟許配人的事,自然是由她做主的。哪些人放出去交給父親,哪些人尋個好人家嫁了,哪些人配給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做媳婦,全憑竇昭作主。而像棲霞這種曾經近身服侍過宋翰的,配給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做媳婦,可謂是門當戶對,最後體面不過了。
這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也就安下心來了。
等到哪天要她們出面說說當年服侍宋翰的事,她們難道還會不顧丈夫女子的前程為宋翰隱瞞?
宋墨頷首,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就依你的。”
竇昭抿了嘴笑。
宋墨還想打趣她兩句,若朱求見。
他去了一旁練字。
若朱把一包首飾攤在了竇昭的面前,將棲霞想留在府裡的事告訴了竇昭。
竇昭不禁失笑,道:“這可真是兩好合一好了。棲霞的事我知道了,你只管回她就是了。”
若朱笑著退了下去,答應棲霞在竇昭面前幫她說情。
棲霞前前後後又送幾件首飾過來答謝若朱,若朱都收下給竇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