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這才覺察到乳孃的重要性。
可看著孩子吃奶時那安祥滿足的神態,竇昭心裡頓時化成了一灘水,覺得再多的不便和麻煩也讓她甘之如飴。
她摸著孩子烏黑亮澤的頭髮,想起為她解圍的太子妃來。
這麼玲瓏剔透的一個女子,最終卻死於非命,這算不算是紅顏薄命呢?
她想到只比元哥兒大一天的三皇孫。突然覺得有些難受。
等到宋墨過來,她不禁問他:“太子是個怎樣的人?”
宋墨笑道:“怎麼?在太子妃那裡受了委屈?”
“什麼啊!”竇昭橫了他一眼,道,“我在宮裡受沒受委屈,你會不知道?我去東宮,東宮的內侍招待我的可是一杯清水。”
奶孩子的人忌諱茶水。
宋墨哈哈地笑,俯身親了親熟睡的元哥兒,笑道:“他是大學士們教出來的,自然是遵守儒學之道。沒什麼好擔心的。”
或者是應了“君子欺之以方”這句話,所以前世太子才會失敗的?
這念頭在竇昭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問起宋墨回府的情況來:“母親的陪嫁。國公爺怎麼說?”
“自然是不還的。”宋墨冷笑道,“說要和我去大理寺打官司。可我一提出用三個價值共七千兩銀子的田莊換宋翰名下的產業時。他又立刻改了口,要我再加三個鋪面,就把母親的陪嫁還給我。想必是宋翰要成親了,他想讓宋翰風光些。我懶得和他計較,就答應了。讓廖碧峰去街上買三個鋪面回來,過兩天就去順天府把契約辦了。”
“這樣也好。”竇昭道,“橫豎不過是多出幾兩銀子。就當是你賞了人的,免得和他們置氣,白白傷了身體。”
宋墨頷首。
產業已經分給了宋翰。他擔心宋翰狗急亂跳牆,把蔣氏留下來的東西零星地拆賣了,到時候想還原,就更麻煩了,還不如暫時先把蔣氏的產業拿到手再說。
至於給宋翰的田莊鋪面,有多少收成還得看是什麼人在打理,現在值一萬兩銀子,以後就未必也值一萬兩銀子。
竇昭就說起明天下定的事來:“我不參加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宋墨笑道,“就不許別人有點急事?再說了,到時候我會去,他們也就沒空計較你了。”
竇昭不解。
宋墨笑道:“我先賣個關子,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想必又要出什麼損招折騰宋宜春了。
竇昭抿了嘴笑。
宋墨心疼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柔聲道:“八月十五的中秋節宮宴,我幫你告病吧?”
竇昭有些猶豫。
他們正和宋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