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跟了進去。
兩人都沒有發現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嚴朝卿回頭過來,凝視他們,直到廳堂的簾子將兩人的背影擋住,他這才轉身離開。
竇昭問宋墨:“你怎麼還沒有用晚膳?”
“一直和嚴先生商量父親的婚事呢!”宋墨直言道,“想了幾個法子。雖然都可行,可我總覺得治標不治本,想再想想!”
竇昭進屋換了衣裳出來,宋墨已吩咐素心傳膳。
“可要我跟五伯父打聲招呼?”竇昭和宋墨一東一丁地在廳堂的方桌前坐下,“官員的升擢,是由吏部負責的。五伯父在吏部經營多年,如今又貴為內閣大學士。那些人無論如何也會賣五伯父一個面子的。”
“暫時還不需要。”宋墨道,“我要先試試長興侯石瑞蘭會給華堂出多大的力。”
竇昭想到長興侯的為人,不免有些擔心,道:“我聽人說。請長興侯出面辦事,得用銀子敲門。可只要長興侯收了銀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就算是事情萬一辦不成,銀子也會原封不動地退回來大家都說他很講信用!”話說到這裡。竇昭自己都覺很是荒謬,露出苦澀的笑容。“偷柱換柱,給兒子謀個襲職,只怕價錢不低,怕就怕長興侯捨不得退銀子”只要長興侯睜隻眼閉隻眼就能交差。
宋墨冷笑:“不退,那他也得有這命花才行!”
竇昭駭然,不由抹了抹並沒有汗珠和額頭。
為什麼事情一到了宋墨這裡,都會變得讓人忍不住流冷汗呢?
竇昭小聲提醒宋墨:“長興侯是大同總兵。”
宋墨不以為然地道:“多的是人想做大同總兵。”
竇昭無語。
兩人用過晚膳,去給宋宜春問安。
下午,宋墨已經讓人給宋宜春傳話,說明天會在家裡辦賞菊宴,慶祝竇昭獲得“夫人”誥,此時宋宜春卻矢口不提這件事,反而和宋墨說起他和華家的婚事來:“家裡也沒有個主持中饋的人,我想請了你大伯母過府協理。你們就不用操心這件事了。”
實際上是防著竇昭趁此機會把主持中饋的權力抓在手裡不放。
宋墨神色淡然地說了聲“好”。
宋宜春瞥了竇昭一眼,見竇昭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裡,異常的溫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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