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是其他的事,國公爺還能忍,這件事,國公爺絕對不會忍。所謂的開祠堂,請了陸家老太太等人來責罰竇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易,到時候國公爺十之八九就要把這筆帳算在自己的頭上。
陶器重不由暗暗苦笑。
自己又何嘗想得到!
在來樨香院的路上,他就隱約感覺到了。從那家餛燉館開始,自己就已經入了別人的彀!
但這件事的後果,他卻沒有辦法承擔。
至少,在英國公府怒髮衝冠的時候,他不能夠承擔!
不然,等待他的就有可能是身敗名裂,揹著永遠也洗刷不掉了的恥辱離開京都,有可能還因此影響到子孫的聲譽
“國公爺!”陶器重只好輕輕地瞥了常護衛一眼,低聲道,“這門婚事,三書六禮俱全,如果傳出世子爺和夫人婚前就‘私相受授’的謠言,只怕竇、宋兩家的名聲也要受損!常護衛之言確實有禮,可國公爺您想想,事發之前,世子爺和夫人,一個在真定,一個在京都,是怎麼認識?夫人一介女流,怎麼就指使得動身邊的護衛來求世子爺?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指地語氣微頓,又瞥了常護衛一眼,“夫人是怎麼知道?陳先生是怎麼知道的?戒備森嚴的偌大一個英國公府,陳先生又是怎麼把世子爺救出去的?”他說完,朝著宋宜春深深地揖禮,“國公爺,您可要三思而行!世子爺剛剛遷了金吾衛同知,您就坐實了世子爺和夫人婚親‘私相受授’之事,您讓皇上怎麼想?您讓竇家怎麼想?您讓世人又怎麼想?就怕世子爺一句‘造謠’,就能讓您下不了臺啊!”
宋宜春一個激靈。
他想到皇上宣他進宮,親口告訴他宋墨升遷的事!
那小畜生向來手段多變,想想自己上當的事,難保他連皇上也一塊給唬弄了!
正如陶器重所言,這件事傳出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說不定那小畜生正等著自己上當受騙呢?不然怎麼就讓常護衛發現了那個姓陳的?以宋墨的狠毒,怎麼會留了姓陳的做活口不行,自己不能再上那個小畜生的當了這件事還得找陶器重從長計議可陶器重到底有沒有和那小畜生暗中有什麼來往呢?
他的表情陰晴不定。
陶器重卻能猜到宋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