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如流。
兩人用過午膳,馬車一路沒停地直奔大興。
管事、丫鬟、婆子等早就在門口等,簇擁著宋墨和竇昭進了田莊。
稍作訊息,宋墨由管事陪著去了田間巡視,竇昭則依舊由上次來時的幾個媳婦子服侍著,在宴息室裡說話。
※※※※※
濟寧侯府的花廳,坐滿了人,不僅有魏家的三姑六眷,竇家在京都的親眷除了貓兒衚衕的婆媳倆人,多數都到了,就是高氏、龐氏和魏廷珍的兩個妯娌也都盛裝出席,笑語殷殷,好不熱鬧。
坐在人群中的汪清淮夫人卻很是不安。
開席之前,莫明其妙地讓她們等了好一會,開席之後,她卻沒有看見英國公世子夫人。
難道竇昭坐在了別處?
汪清淮夫人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卻和景國公府三太太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景國公府三太太笑著朝汪清淮夫人點了點頭。
汪清淮夫人忙回了她一個善意的微笑。
景國公府三太太扭過頭去,目光從東到西,從西到東,好像在找人似的。
汪清淮夫人心中一動,跟坐在身邊的妯娌周氏低低地說了聲“我要去淨手”,然後起身離席,慢慢地穿過竇家女眷坐的筵席,朝花廳外走去。
她聽到斷斷續續的議論聲:“四姑姑奶沒來聽說七叔父親自派了人去請說是別人怎麼待她,她就怎麼等別人你沒看見五姑奶奶的臉色很難看”
汪清淮不禁朝正滿臉是笑地給高氏敬酒的竇明。
笑容果然有些僵硬。
汪清淮的夫人快步去了毛廁。
回來的時候,她見景國公三太太的貼身嬤嬤正和三太太耳語。
她從景國公府女著的筵席路過。
隱約間只聽到了一句“英國公世子夫人沒有來”。
汪清淮夫人不動聲色地重新坐下,卻再也沒有繼續逗留下去心情。
用過酒筵,丫鬟們端了茶點上來。
汪清淮夫人正想告辭,景國公府的三太太卻突然站了起來,笑道:“我先告辭了——家裡的兩個猴子還不知道鬧成怎樣了,我這心裡就像揣了兔子似的,從進門就沒有安寧過。”她說著,拉了竇明的手,“濟寧侯夫人,今天是不成了,只能待來日我們再聚了。”
魏廷珍微慍。
三太太的兒女身邊丫鬟媳婦婆子成群,她打起馬吊來就是一整天,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