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異色,這才打消的疑慮。
“弦清,等會你跟麒如玉跟景王的人馬先出宮跟劍舞會和,到安全的地方待著,千萬不要亂跑。”閻瀚玥已經悄然無息的出宮過一趟又回來了。
僅僅三天,他就已經把雨國皇宮的路摸透了,對於換班的侍衛和城門的守衛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簡直就是進出自如。
“奴婢不想離開主子,還是讓如玉小姐先跟景王爺出宮去安全的地方待著吧。”弦清拼命搖頭,上一回主子被追捕自己沒能守護在身旁已經內疚不已,這一次自己怎麼能再自己先逃呢。
“聽話,你先跟景王的人馬離開這裡,畢竟今晚在皇宮裡會有一場慘烈的廝殺,多一個人多一份牽絆,也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司空冰嵐拍了拍她的小手,柔聲寬慰道,“我知道你還在內疚上一次的事情,可是那根本不是你的錯啊弦清,你幹嘛把責任往自己的頭上套,你這個傻丫頭,好好的在共外面等我回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主子,奴婢不放心,您都懷著身孕呢。”弦清還想說讓她跟自己一起先出宮,可是想到莫玉濤那老奸巨猾的東西絕對會有所察覺,又硬生生的把這些話吞回到了肚子裡。
“擔心什麼,朕會保護好嵐兒的。”宮門外,喜公公的身影已經出現了,閻瀚玥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站起身來,拉住她和麒如玉的胳膊,往內閣裡一推,把門重重的關上。
“我想要陪在主子的身邊,陛下您就成全奴婢吧。”弦清著急的想要敲門。
麒如玉一把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給她使了個眼色。
隨即,門外傳來了喜公公那令人渾身難受的尖細聲音,“閻帝君、皇后娘娘這壽宴的時間差不多到了,老奴是特地來請諸位前去正殿參加壽宴的。”
“嗯。”閻瀚玥微微點了點頭,懶得多給這老太監什麼表情。
司空冰嵐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低聲跟身旁的閻星辰說著話。
喜公公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滿臉堆笑著帶著他們離開了憐星閣,往舉辦壽宴的未央宮走去。
天色漸晚,這一路上幾乎是燈火通明,四周圍的宮牆上都掛著一盞盞大紅燈籠,猶如瑩瑩火光,照亮這一方天地,和昏暗的天空。
走到一半的時候,天上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喜公公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嘴裡碎碎唸叨,“這壽宴當天下雨可是大凶的徵兆,怎麼會這樣呢,國師明明說今天是黃道吉日啊。”
他不敢再耽誤,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穿過了一條種滿了奇花異草的湖邊小道後,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宮殿,宮殿上牌匾的字大氣磅礴、富麗堂皇。
跨進大殿內,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四周圍雕樑畫棟、鎏金銅瓦、殿角飛簷都是玲瓏有致,十分的奢華和特別,顯然是花了很大的一番心思去打造的。
莫玉濤此刻正坐在大殿正前方的紫金寶座上,而他身下不遠處,距離寶座最近的位置上則坐著莫修,莫修臉上被打過的傷痕已經差不多都褪去了,只是精神看上去恍恍惚惚的,只是低頭看著被子裡的酒,沒有一點往日囂張狂妄的風範。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樣貌極其普通的男子,但那男子也是身著華服,唯獨一雙眼睛生的跟莫玉濤一樣的陰狠,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要是不認真去看,是察覺不到他身邊有任何氣場的,就形同不存在一樣。
看他做的位置和身著的服侍就能夠猜到,這個男子應該也是莫玉濤的兒子,早就聽說莫玉濤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就是莫修,而另外一個則是沒什麼人知道,而且也很少在這種場合上露面,名字叫做莫贇。(yun)第四聲
再有的就是一些雨國中的朝野大臣,人數不多,但看上去都是莫玉濤的親信,而且都是身材魁梧,身上竟然還帶著刀劍,一看就是武將,但在這樣的場合,他們帶刀赴宴,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突丕。
讓司空冰嵐注意到的是,安南王就坐在離大殿門口最近的未知。
以他的身份地位,明明可以坐在裡面的,可是他竟然就選了這麼遠的一個位子坐下,還怡然自得的獨自一人喝著酒。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正看著自己,安南王突然抬眼朝她看來。
兩人眼神交匯的瞬間,司空冰嵐是愕然,而他的眼裡竟然帶著幾分溫暖的笑意,就像是久違重逢的故友再次遇到那樣,心裡有些暖暖的。
“嵐兒,你怎麼了?”耳邊傳來閻瀚玥的輕喚聲,她猛地回過神來,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