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深深望著女子,傅垏幀心疼的拭去她的淚珠。嫵辰的清淚更加洶湧起來,她哽咽著,“莫要再來,莫要再來找我。我是弘珏的妻子,我不能對不起弘珏。”末了,她突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黑血。
傅垏幀連忙抱起她,飛身往暖香閣而去。
第二十一章 斬斷情絲
運氣,緩緩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卻被她肚內的物體擋回。她的體內有東西?他收回真氣,將掌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感受到她肚內的蠱動。他嚴肅的道,“嫵辰,你肚內的蠱蟲是誰放的?弘珏呢?為什麼他沒有好好保護你?”
嫵辰攬了衣,攏好秀髮,淡淡的對面前的男人道,“我沒事,只是以前的傷還未痊癒。請你,以後不要再過問我的事。” 傅垏幀沉了一雙劍眉,她這個樣子叫他如何不管她?
他欲將她摟進懷裡,卻被她擋開。她再次冷冷道,“我是弘珏的妻。” 傅垏幀頓住,心,沉落谷底。他靜靜看著她,道,“嫵辰,帶你去個地方吧。”
他帶她出了城,在馬背上她被他緊緊摟在懷裡,一路賓士,他們在一高坡上停下。他抱她下馬,用披風裹緊她。她的腦海有一瞬息的熟悉感。隨後,她被他攬上雪榕最粗壯的枝椏。他躺在枝椏上,將她的柔荑輕輕握在他的掌中,深邃的眸靜靜看著遠處的纏綿遠山。她亦靜靜的看著河面的波光粼粼。彷彿,這一切在以前發生過。她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一曲幽思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傾瀉出來。
傅垏幀震驚了,他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女子。嫵辰放下唇邊的葉,淡道,“我只是順應自己的心罷了,我不知道原來我會用樹葉吹曲。”男人深深看著她,灼熱的眸黯淡了一些,他沉聲吐露,“曾經有個女子也像你這樣為我吹曲,可是現在,我找不回她了。”
嫵辰被他的沉痛狠狠的刺痛了心房,她望向他,彷彿看到他的憂愁。她靜靜看著他深邃的眸,拿起葉放在唇邊,為他吹奏了一夜幽思。弘珏追隨著馬車到一排低矮潮溼的巷子口,隱身在暗處,卻不見馬車上有人下來。他等了一刻,發現馬車仍無動靜。暗叫一聲“糟糕”,他上前掀開布簾,果見馬車裡面空無一人,車頭只坐著一啞巴車伕。
這群亂黨啊,還真是狡詐!不過,他是從哪跟丟的呢?他記得他是親眼看到年如洪上的這輛馬車,隨後他便緊緊跟著了。一路,他都是緊緊盯著,除了有個傢伙撞了他對了,就是那傢伙的刻意一撞,一眨眼,便讓他們在他眼前逃脫。
這段時日,多虧了綠綺閣的那些市井訊息,這些或明或暗的亂黨有些許的風吹草動可都逃不過他的掌握。何況那明朝亂黨餘孽的窩還跟他是“鄰居”,只是,他被皇上召回宮的這段時間,嫵辰似乎見了那個男人,而春兒也不知所蹤。
前幾日,他終於秘密的端了那幫亂黨的窩,卻死死找不出主使者。他皺了眉。三年的時間,他隱姓埋名做了綠綺麗閣的幕後老闆,為的是,為皇上抓出明朝亂黨的背後黨羽,作為救嫵辰的條件。可是,三年後的今日,他只將那紈絝子弟年如洪作為了頭緒。他始終相信年如洪根本沒有什麼大作為,他要抓的是為年如洪密謀的人。而內閣大學士年更堯,現在在四川。他直覺那個神秘人就在他身邊。
他的身邊?楊美心!他可深深記得,當初她為什麼要喂他血水草而讓他在木輪椅上坐了整整一個月!
他回了郡王府,在阿瑪的房間,他看到了一臉淚水的嫵辰和一臉沉重的阿瑪。見了他,嫵辰連忙拭了淚水對他笑道,“珏,我正與王爺談心呢。”弘珏利眼盯著她刻意掩飾的容顏,他不相信她與阿瑪僅僅是談心那麼簡單。她,為何要哭?
躺在床榻上的郡王爺這時開口了,“珏兒,我跟嫵辰在談些你小時候的事,嫵辰是為我那早年逝世的福晉傷心。”
弘珏走到父親的床榻前,為阿瑪把了脈象,道,“阿瑪,這幾日喝了師父開的藥方,可有覺得好一點?”老郡王握了兒子的手,蒼老的眼深深看著丰神俊朗的兒子,他顫聲道,“阿瑪一切都好,只要珏兒一切相安無事就好。”弘珏看著父親,只覺父親似乎有心事。
“阿瑪,在我不在府的這段日子,弘名可有好好照顧您?”
郡王老臉一震,隨後讓兒子寬心道:“名兒把我照顧得很好。”
弘珏挑眉,掩住心中的不放心,他讓父親躺下歇息,便帶了嫵辰出房門來。長廊上,他與嫵辰並肩看著院裡的夜色。靜默著,他在等嫵辰的解釋。嫵辰看著他的側顏,蹙了眉。她答應過老郡王不會把這事告訴弘珏,而且這也是她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