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掩飾,笑道:“往後,越國仍持續進攻大綏,如今已在茂城僵持不下,為達威懾目的,把永昌城綏人皆殺了。鎮南軍即便不懼怕我軍威嚴,綏人也聞風喪膽。”
李持玉笑笑點點頭,心中卻想著,她對家國的定義是:可使百姓安居樂業的一方國土。
回府的路上,李持玉坐在馬車上閉眼歇息,珠兒陪著她,低聲問:“小姐,可是不舒服?”
李持玉緩緩睜開眼,神情憂鬱。
珠兒道:“有一個好訊息”
“回府再說。”李持玉打斷她,珠兒便不敢再說了,還下意識地掃了掃馬車周邊。李持玉又閉眼休息。
等回到了三王子府上,關上門,珠兒才道:“小姐,之前你讓鎮南軍打聽的崔景公子的訊息有回信了。”
李持玉望著珠兒。珠兒又道:“恐怕就在昭闔城中。”
“能救的出來麼?”李持玉只想要一個答案,心力交瘁了,已經不想再理會中間過程如何。
“他們問小姐您的態度。”
李持玉命珠兒聯絡了鎮南軍並舉出皇帝的令牌後,鎮南軍便曉得越國中有人接應,可見李持玉持遲遲無動靜,甚至戰事已經發生李持玉仍不表態,鎮南軍便猜忌了。
沉默許久,李持玉道:“你告訴他們,我會接應他們,他們需要我便做什麼,隨時可以吩咐。”
珠兒略微震驚:“小姐,您不不幫助三王子了麼?”
李持玉答:“我從來沒有想過幫助趙顯慶。”來南越,不過因為老嫗的一句話:南越皇室是大燕的後人。她身為大燕國公主,必定要幫助南越剷除薛氏亂臣賊子,可惜,時事境遷,事與違願,南越國經過兩百年變化,已經不完全是大燕的血統了。越人狹隘殘暴,非統治良者,若堂他們一統天下必遭來一次血光之災,她是不願天下百姓為一場無妄的戰爭流血的。
後來遇見了阿德,原以為阿德是李持玉後世,心存愧疚,然而正如之前的崔璟,阿德只不過是與李持良長得相似的人,個人品性已經完全不同,阿德不是她心目中的李持良,她更不會為了這樣的南越留守。
“南越國的軟肋便是祭祀團,他們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甚至超過國王,一旦擊敗他們,民族信心倒塌,南越國便潰不成軍,然而想要擊敗或俘獲祭祀團卻不是那麼容易。”李持玉忍著心痛說道,也許她是一位失敗的姐姐,所謂親情在她心底不過如煙雲,她對李持良始終是虧欠的,無力償還,想著阿德天真無邪的臉,她又說道,“他們的阿德,雖自小被送入宮中,無牽無掛,但對親情尚未泯滅。南越王喜結俠客,豪爽仗義,如此品性必痛恨無恥無義之徒,他結交的俠客當中有幾位文人,是越王的幕僚,文人多虛偽和識時務者,若從文人下手,使其與越王反目,再加趙顯慶與太子、幾位皇子的儲君之爭,大綏軍不可不說無可乘之機。你把此訊息告知鎮南軍吧。”
珠兒驚訝,她家小姐向來會挑敵人的軟肋捏,但如此放出話,越國動盪,他們怎麼逃脫出去?“小姐,三王子似乎對小姐十分信任和喜愛,您這般,到時”
“信任和喜愛?”李持玉嗤之以鼻,他若真的信任她,也不會四處叫人盯著她了,她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提起聯絡鎮南軍,此時還不知趙顯慶背地裡在玩什麼把戲呢。而他對她的喜愛?那更可笑,他真的喜愛她就不會逼她吃下毒藥。“珠兒,凡事不可對任何人存在太多幻想,此時我們在趙顯慶的國土上,我們應當先為自己謀後路,至於趙顯慶,你根本不必想著他會如何。”
珠兒只能點頭。李持玉又吩咐:“你讓鎮南軍計劃計劃,如何救出崔景公子。”
李持玉的猜測是正確的,此時的趙顯慶還不知在何處醞釀什麼把戲呢。珠兒這幾日進進出出,許是被發現了什麼,沒過幾天,趙顯慶府中的人便限制珠兒出門,為此,珠兒苦惱不已,對李持玉抱怨:“這幾日是鎮南軍想法子就崔公子的時候,他們卻不讓我出府,如何聯絡資訊?”
“這幾日你先別動吧,恐怕趙顯慶已經懷疑我們了。”李持玉吩咐。
珠兒皺著眉頭,十分難辦,“小姐,那往後我們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依李持玉對趙顯慶的瞭解,她能抓住南越國的弱點,趙顯慶未必不會防著她,抓著她的弱點,就像上一次他拿崔景威脅她,成功逼迫她跟隨來南越此地,趙顯慶相當擅長鑽研心計,也擅長捏著敵人的軟肋威脅,就不知此時他在醞釀些什麼。
是夜,李持玉入睡時,三王子府中卻鬧了刺客,那刺客先是點燃了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