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了一句。—:“清楚了。”少年輕笑———:“想必你比我更痛,今日你我二人就成全了對方吧。死一個對方也好給已死者一個交代。”道人眼睛神采奕奕的盯著對面的少年,—:“好,我就賞你個痛快。”少年呵呵一笑,———:“那你要使些非常手段了,要不我怕,我又要半死不活的賴在這世上。”說著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海上的風很大,二人一個船頭一個船尾,穩穩地站著,小船在風浪中,劇烈的搖晃著。兩人的長髮隨風紛飛,衣服像兩面旗子在風中發出了擂鼓般的聲響。一件小小的事情卻演變成了今天這副慘劇,如果當初道人肯讓一步,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如今功德不僅沒得到,手上還染上了5條人命。人殺妖真的有功德?那妖殺人估計也應該有功德吧呵呵。
世間萬物間哪來的敵對關係。所謂敵對,只不過是源於我們內心的恐懼,大丈夫立於世,當無所畏懼。當你真正做到無所畏懼之時自然就會所向“無敵”。
第十八章、無形遁
夜幕降臨,海風四起,小舟隨風而動,舟上兩人衣衫紛飛,長髮舞動。月亮慢慢爬上夜空,光芒灑下,被激盪的海水對映的斑斑點點。
白衣少年率先開口:“交手幾次,卻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道人回答:“道號劍南。”
少年一聽,輕笑一聲,道:“尊師起名倒是貼切。”
道人也回了一笑:“確實貼切,不知小妖你可有名諱?”
白衣少年回道:“在下一部分叫柳顏,另一部分叫柳小蛇。”
道人顯出幾分驚奇:“怪不得你身上沒有燥氣,難道是半陰半陽之體?”
白衣少年答:“正是。”
道人又說:“能得如此體質,到是修仙的好材料。”
白衣少年:“確實少了很多平常的煩惱,可是我只想找回那些煩惱,不想成仙。”
道人笑答:“也是常情,但很多事情都無法回頭。”
白衣少年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你殺我妻子,我害你徒弟,還如何回頭。”
道人爽朗一笑:“呵呵,到底是我錯的多,還是你錯的多,就讓蒼天決定吧。”
白衣少年再點頭:“如此甚好,那我就現出真身和你鬥鬥法,無論是你死還是我活,都算是一種解脫。”
說話間白髮少年騰空而起,身體射出萬道光芒,白髮在白光中如瀑灑下,鋪滿了身下的海面。光芒散去,少年面容雖未變化,卻充滿戾氣。表情也不再戲謔,眼神中散發著詭異的金色光彩,俯視著小船上的道人。散落在海中的長髮彷彿一張大網,將船上的道人劍南包圍其中。稍短的白髮,隨風而動,飄在道人的周圍。
道人抓了一把在他面前飛舞的白髮,放在面前凝視,看了好久,慢慢抬頭望向空中:“能看到如此美妙之物,也不枉在下開了這最後一次天眼。”說著一拉少年的長髮,借力飛向空中,與少年當空對峙。劍南雙指立於面前,另一隻握劍的手,翻手將劍立於背後,口中唸唸有詞,最後大喝一聲:“皓月劍指!”便陡然消失。
此時的白髮少年卻眼神迷離,不知是不是在注視著一切。
散落四方的月光此時突然開始逆向迴轉,月亮的方位出現了一個巨大光輪,緩慢旋轉,淡白色的光輝不斷匯聚,使得光輪越發清晰,旋轉地速度也越來越快。光輪的中央似乎立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大概就是劍南。因為距離很遠,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個黑點立於光輪中央。圍繞那黑點疾速旋轉地光輪越來越亮,將夜空和海面對映的如同白晝。
少年仰望著空中的壯觀景象,他金色的眼瞳中也對映著空中旋轉地光輪,他彷彿只是在欣賞美景。此時的海水不再激盪,海面異常平靜,就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海水中散落的白髮清晰可見,還有魚兒在髮間穿梭。此時的少年就如同這海水一樣,靜若止水。
光輪中的小點突然俯衝出來,光輪隨著劍南的身體由內而外,旋轉追隨而來,劍南與那月光正在慢慢匯聚成一體,並不斷地向白髮少年靠近。此時的空氣、海水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彷彿已經凝固,就連海水中的小魚都定在水中不再遊動。空中的光輪已經消失,匯聚成了一把金色的劍,劍身就彷彿是透明的水晶一般。
白髮少年的眼中不斷閃爍著這些光影的變化,可是他依然很平靜,只是痴迷的注視著那把勢不可擋的金色光劍。
只過了一瞬,光劍已近少年面前,少年突然舉起雙手大喊:“大仙,我投降啊!”
劍未停,依然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