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雲的傷勢基本痊癒後,三人這才踏上了歸程。
往興雲魔殿方向走了二日,帶頭飛行的木雲飛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不遠處有數股氣息浮動,顯然正有人在打鬥之中,木雲飛示意龔應昌兩人做好戰鬥準備,並放出魂力,向著那數股氣息掃視而去。
細細感知一番,木雲飛一雙劍毛竟如劍芒般的倒豎了起來:
“是忠信!正有數人在追擊他,走!”
原本單忠信坐鎮魔神殿,但月前得到魔神軍傳訊,三尸魔王帶魔兵前來,而木雲飛三人又不知去向,竟兩個月未曾迴轉。單忠信心中甚感不安,於是便隻身來到興雲魔殿,帶領魔神軍抵抗三尸魔王的攻擊。
然而,三尸魔王有備而來,又有炎殺帝所賜法寶,魔神軍苦苦抵擋十天,死傷無數,最後單忠信不得不下令暫時撤離,而他自己為了魔神軍殿後,被三尸魔王等人一路追殺。
“病魔,我等就看你往何處逃!哈哈哈!”
單忠信狼狽的一個趔趄,落在一處山峰之上,一口鮮血噴灑出來。來自身後的數名魔羅的隊伍,死死追逐不去,這已令單忠信心中漸生絕望:
“還是小看了炎殺帝,沒想到她的手下除了三尸外,竟有如此多的魔羅期高手!也不知主上和老大等人到底身在何處。”單忠信心中還是存有一絲希望的,只要與木雲飛等人會合,這些人何足為懼。
一道磅礴的力量自背後轟將過來,單忠信那病怏怏的身子如風中楊柳般晃動開來,極是巧妙的躲避掉了一大半,但畢竟已惡戰數場,體內魔靈氣消耗太多,已到強弩之末,依然被擊中。本來就慘白的臉色,如今更是慘淡。
那始終憑超凡速度緊隨其後的三尸魔王放聲尖笑道:
“病魔,你怕是想不到會有今時吧。只要本魔王取了你的性命回去,炎殺帝必會給本魔王一個大大的賞賜。”
“三尸,你休要得意。今日你等雖打敗我魔神軍,那也是仗著手中的盤龍塔。”單忠信將手中的“滅地”當胸一橫,不肯示弱的冷哼一聲道:
“但就算你有盤龍塔在手,我魔神軍也抵擋你魔兵的十日攻擊,我真為炎殺帝能有你這樣的屬下感到丟臉!若非我主上不在,你們幾個又算個毛。今日我若不死,此仇一定十倍奉還!”
三尸魔王眼中狠色一現,重是一擊轟來。單忠信身法一頓,後邊數人立刻跟了上來。其中一名看似瘦弱的魔羅冷笑:
“哼!你今日還想活著出去不成。”
“手下敗將也敢對我出言不遜!”
單忠信嘴上如是說,心卻漸漸沉了下來,數名魔羅,率領十多名魔神來追擊他。就算手中有“滅地”如此陰兵神器也只是傷了其中二個,卻難以抵擋這些人的同時攻擊啊!
但單忠信和三尸魔王絕計想不到,他們的一番追逐打鬥和談話都盡在木雲飛的魂力觀察之下。
“五名魔羅,十名魔神!”見單忠信重傷,木雲飛顏冷如鐵,眼中冷芒閃耀不輟:“這個炎殺帝的勢力果然不錯,動輒就能出動數名魔羅。”
對於木雲飛能這般清晰的感知數百里的一切,龔應昌兩人早是習慣了這神奇的超過神念數倍的魂力,所以並不驚詫,各自取出兵器,躍躍欲試道:
“主上,忠信怕是撐不了多久,出手吧!”
“嗯!安國,你用‘困天’截斷這些人的去路,應昌你之前一直抱怨我,沒讓你去追擊血魔,這次,我讓你打個夠。”
自頓悟進入魔羅巔峰,龔應昌一直想看看自己擁有什麼的實力,聽的木雲飛此刻的話,也是興奮不已,他要讓那些私下笑話他的魔兵們看看,他是個敢堂堂正正與強敵對著幹的魔王,而不是他們口中的“奸魔!”
“殺!一個不留!”在木雲飛森冷如寒冰般的話音落下後,龔應昌猶如流星般劃破天際向著單忠信所在飛馳而去,而呂安國正帶著一臉的陰笑,揮動手中的“困天”化作一團劍雲慢慢飄蕩了過去。
“難道我真的就此隕落在此?”
單忠信的心已經落入了谷底,他知道,若真落三尸魔王等人手裡,斷然不會有好下場的。死?或許還是一個比較可觀的解脫方式吧。
“不,我不絕不放棄!原本我只是一個擁有魔體期修為的魔兵,是主上讓我擁有了如今的一切,還有老大他們四人待我如親兄弟!今時今日,就算為了主上,為了兄弟們,我也絕不能死!”單忠信咬住雙唇,似乎在沉默中醞釀著一種他身上從未有過的爆發和狠辣。
“奴家看你還能往何處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