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花草草的在解凍了之後又甦醒過來,競相開放,完全沒有被打蔫了的痕跡。真是一片奇葩聚集地。
“那日你怎麼瞧不出兔斯基也是妖?”月羽回頭問著烈焰。烈焰看了看正和鳥兒玩樂的兔斯基道:“他是珍惜的治癒系妖獸,隱藏極好,若是我恢復完好定能察覺到的。哼,要不是看在這臭小子有點用處的份上我早一口吞了他了。”那邊的兔斯基聽見烈焰的話吐了吐舌頭,氣得烈焰冷哼著扭了頭。
水月羽這幾日見了一堆動物,都是怪獸妖精;現在走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卻又都不是人;自己這個唯一稱得上人類的人卻又做著一般人不會做的事情正想著,不遠處的山谷中傳來了一聲吼叫,聽上去也能想得出聲音的主人定是一隻巨獸。
水月羽皺了皺眉,與烈焰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墨蛇!”剛一落地烈焰便驚呼道:“你要尋的藥材中有一味便是這墨蛇的蛇膽,這傢伙少說也有千年修行了,若是能取了這膽,真是上好。”
“嘭”的一聲,一隻熊掌擊向了那條蛇的上方,在巨大的山體上砸下一個大坑,這大黑熊跟嗑藥了一般,使勁猛打狠擊。
“這熊怪怎麼了?”水月羽皺著眉看著,那墨蛇並沒有攻擊,而是一直防禦著,也不挪動身形,水月羽再往後一看,那墨蛇身後的小洞裡躺著一枚蛇蛋。“原來如此。”
“墨蛇蛇蛋是極好的補品,可以增進修為,這頭死熊一定是看上那小寶寶了,哼,臭不要臉!”兔斯基瞧著撅起了嘴,憤恨地看著那熊怪。月羽再一瞧,那母蛇已經精疲力竭,想必是剛剛誕下孩子不久,這熊怪,欺人太甚。
“想幫就幫吧,大不了還有爺跟你收場,去吧去吧去吧!”烈焰推著月羽,月羽一聽,伸手一動,一道白光一閃而過,直至擊中那熊怪揚起的手掌,只一瞬間,一道血影噴射而出。
那熊怪挪動著笨拙的身子,尋找著攻擊自己的物件,水月羽笑笑,一腳登上熊怪身後高出的石塊,伸出手掌,又是一擊。
“吼——”那巨熊轉過身來,張開大嘴,閃著寒光的牙齒分外鋒利,一聲巨吼,口水隨著聲音噴了出來。
“真是噁心。”水月羽躲避著那口水,不理會那熊怪的憤怒,對著那胸膛狠狠一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沒有錯,但是她卻也無法看著那剛剛出生的小蛇蛋被吞食,讓她趕上就當順帶練練手了。沒想到這熊怪還挺厲害,幾番攻打下來也只是受了些皮毛傷。
“喂,你磨磨蹭蹭的,太陽都要下山了。”烈焰的聲音傳入腦中,水月羽哼了一聲,也準備速戰速決。
只見那站在石頭上的人影逐漸在空中升高,身體周圍被一圈淡淡地白光包圍,那光線越來越亮,光圈逐漸擴大,衍生出無數朵大大小小的蓮花。
“妄自菲薄的傢伙。”水月羽說罷,那蓮花像是利劍一般飛快衝向熊怪,在它周遭快速旋轉,圍成一道道鏈條,十指一握,那鏈條驟然收縮,熊怪被緊緊纏繞住,動彈不得,只能發出慘烈的叫聲。
月羽正準備再收一些擊敗巨熊之時,突然那熊怪一聲大吼,烈焰焦急喊道:“不好!快快解決!”
月羽也看到那鏈條竟然被一點點的撐開,熊怪的身形逐漸變得更大了,月羽雙手合十,默唸一句,猛地,那空中刺眼的光芒射來,狂風大作,墨蛇嗖地竄回蛇蛋旁圍了起來,探出頭觀看著,不遠處的兔斯基眯著眼睛,用手抵擋著巨風,那巨大的氣場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一旁駐足觀賞的烈焰將其胳膊拉住,才不至於倒下。只見鋪天蓋地的花瓣飛速飄轉,肉眼已經無法識別,每一片花瓣上都包裹著靈力,此時此刻就猶如一把把利刃飛舞在空中,逐漸將那熊怪包裹住,最後竟然託了起來。
“嗷——”一聲哀嚎,其他人不知道,月羽是知曉的,包裹在這裡面的東西就像是進了榨汁機的水果,不同的是榨汁機只有一面刀面,而這裡面則是三百六十度,成千上萬。
感受到巨熊在裡面的掙扎,月羽眼中一緊,慢慢釋放著巨大的力量,那花瓣組成的圓球越來越小,月羽沒有一絲放鬆,她緊盯著那圓球,直到它縮得不能再小,裡面無了生機,這才鬆開手掌,那花瓣瞬時不再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而是那普通的散發著淡淡蓮香的柔軟質地,搖搖擺擺地消失在空中。
蓮花散去,沒了支託,一大坨血紅色的濃漿從半空“啪”的一聲砸在地上,形成一攤讓人毛骨悚然的粘稠狀物體。“嘔你這女人,搞得這麼噁心!”
水月羽抬頭看了看烈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