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關於這突然出現的“九公主”水月羽做了很詳細的瞭解,要說帝王家無情,楚家的確是個典範,楚澤炎的姐姐們就罷了,各自都早已婚嫁,楚澤炎的弟弟妹妹們,消失的居多,就剩下這麼一個排行小的妹妹,生母病死,楚澤炎見她還小便沒有下殺手,估計也只是想著留到日後有些什麼用途吧。那楚澤雨自小就住在邊遠地區,吃穿用度雖然規格依舊,但是卻對她這個皇兄有所不滿,又迫於威壓也不敢造次。
水月羽看了看,想著這九公主若是個剛烈的女子,怎麼也不會就這麼靜悄悄地答應了這件事,好說歹說也會鬧一鬧,只是眼線傳來的訊息,這女的不僅沒哭鬧,反而很用功地學習北越的禮儀。月羽聽了,也是明白的,這個楚澤雨想借這次機會逃離她哥哥,只是這小姑娘算盤打得響是響,不過是空響罷了。
無心來嫁便罷了,你有心,就休怪我要阻止了。本想著讓樓君天處理,卻沒料到這傢伙直接扔給自己全權處理,他都不怕同出什麼簍子,那她水月羽還忌諱什麼?那什麼楚澤雨不是想跑的遠遠的麼?那她就不讓她跑,不但如此,她還要這姑娘求著呆在楚澤炎身邊。
想到這兒,水月羽撇撇嘴,這楚家沒一個省心的,哥哥想著拆散她們,妹妹想著勾引男人,那她乾脆就做個好人,把這兄妹倆湊在一起,豈不樂哉?想著今天可能出現的情況,水月羽就忍不住想笑,小花見了以為是小姐高興的,不由也笑了起來。
當初那“水月璃”出嫁的時候水月羽是知道的,這北越的婚禮是從早到晚一整天的,中間可沒有人送飯來吃,水月羽藉此在空間裡放了些吃的,小的,便與她食用的小食。
一掛炮竹聲起,水府的門口熱鬧起來,蒼楓和文華郡主的婚事京城上下都鬧得沸沸揚揚,自然不乏有人起早前來觀摩,那熱鬧的場景百年難遇。
蘇芩和水楚風接受了樓君天和月羽的拜別,這才含著淚送走了女兒,那迎親的隊伍遠遠望去像是一條火紅的長龍,遊走在京城之中,分外惹眼。
“走吧。”高樓之上是南楚王的住處,那鮮紅似是利刃一般刺痛他的眼睛,緊握著的拳頭彰顯著他的不甘心。不再回頭看,一甩披風,轉過身去。
“走了。”楚澤炎看著女子站在門口發呆,走上前說道,楚澤雨一聽那話,那聲音,突然一愣,眼中色彩流轉,只是抬頭,那人已經留了一個背影於她,咬咬嘴唇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主子,九公主情緒今日有些不對。”
楚澤炎閉著眼睛,半晌道:“看好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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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蒼楓公子,便是那新封的碩澤王要成親,這可是大事兒,連那南楚王和西涼女王都來了,大街小巷的人紛紛議論著,水月羽坐在轎子裡,耳朵裡都是人們的聲音,今日雖然嘈雜倒也不覺得心煩,想著伸手一轉,一隻蘋果出現在她手中。
“你這女人,這麼重要的時候還吃,吃貨。”烈焰的聲音傳來,水月羽輕哼一聲道:“要你管。”轎子前,是樓君天騎馬帶領,那紅衣勝火,雖然依舊以面具示人,但是卻蓋不住那一身風華。
不知繞了多久的城,終於在月羽被轎子顛得甚至有些不清時停了下來,一隻手牽過自己,蓋頭蓋著看不清眼前的路,但是月羽卻放心走著。
宮裡的宴席從早到晚,席間水月羽一直端端坐在另一頭的房間之中,本是要一直坐著不做其他的,無奈她本就不講這些規章制度放在眼裡,這會兒正大吃大喝起來。小花小草也攔不住,也知道自己姑爺不會阻攔,若真的把夫人餓著了,說不定一氣之下要廢了這禮節。
今日蒼楓公子倒是沒那麼冷漠了,不過那氣質還是讓人不敢自發上前,也都是離得遠遠地祝賀幾句便了。倒是皇上賀樓逸高興得很,似是他自己娶媳婦似的,面色紅潤,眉眼帶笑。
樓君天的眼掠過對面的兩桌,一桌是安雅,一桌則是楚澤炎,那冰冷的神情夾雜著絲絲不爽,倒是讓面具下的臉的神情鬆了些。而他身後的九公主驀的,樓君天玩味一笑,今兒恐怕有好戲可看了。
“吉時到,拜堂!”那公公尖銳嗓子一吼,宴席上的人都漸漸熱鬧起來,賀樓逸離席作為長輩,北越的拜堂只需家人及新人即可,樓君天與賀樓逸並排而去,可見這二人關係親近,蘇芩和水楚風早已過去。眾人起身送走了二人,又坐下來欣賞歌舞起來。
“小子,今後就成家了,做事可要更小心才是。”路上,賀樓逸走在樓君天的身旁,這麼些年自己早就將他這侄子當做兒子一般,今日看到他喜結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