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就撲了過來,守軍方面除了一直在城上充作標杆的虎山派掌門親弟馬強之外,其餘人等都在後面休息。
虎山派在十大派中排名第八,元嬰修士只有馬飛和馬強兄弟二人,這馬強在自家耀武揚威慣了,這趟出來也還是改不了這個喜歡炫耀的脾氣。不過這趟來的元嬰修士中數他輩分最小,修為也排在末等,他在同類中找不到自信,乾脆也不和其他的元嬰大佬混在一起,跑到城頭來當老大。
這位矬子裡拔出的將軍最近幾日在城頭風光無限,今日見北疆大軍終於到了,正打算展現一下自己的軍略才能,誰知道對面把個元嬰修士一起殺到,馬強甚至沒來得及出手,直接被八人合集轟殺至渣。
“馬老弟!”厲山宗的白巖與何通跟馬飛交情不錯,平日裡也比較照顧馬強這個小老弟,這時見他剛剛開戰就被打死,頓時便怒火中燒,暴喝一聲便飛了出去。
厲山宗雖說排名第九,但好歹也是十大門派之一,兩位正副門主全部殺出,其他元嬰修士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何況這開戰之初便折損一名元嬰修士,與戰局也是大大不利,若是白巖跟何通再有什麼閃失,這天龍關也就不用再守下去了,大夥兒直接撤到萬壽宗的地盤再說吧。
雙方的元嬰修士們在開戰之初便一擁而上,這也讓天龍關的戰事從最初就異常激烈,交戰雙方根本沒有所謂的試探和摸底,一上來便拿出了全部的老底子死拼。
與一般的人類戰爭不同,天龍關上的凡人守軍早就撤走了,北疆也根本沒有帶凡人騎兵過來,因為這些人來了也只是送死而已,起不到任何作用。天龍關對於這些修士而言,只是一個具有象徵性的決戰場所,並非一定要將關門撞開,畢竟這些修士哪個不會飛行,飛過關口不過是抬抬腳的事情,他們是要在這裡打垮或阻攔住敵對方的修士而已。
身為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關,天龍關的外貌看起來卻和土堡子沒什麼兩樣,因為與其他不固定的戰場不同,這裡已經成了修士們約定俗成的一個戰場,每每相隔百多年,雙方修士都會在這裡打上一場。修士們一旦動用大規模人力開打,其所造成的破壞範圍和程度都是不可想象的,這天龍關雖說名聲在外,但平日裡除了守軍之外,沒什麼人在這裡過活,又不是京城那種供人觀瞻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必要修繕的太仔細,只要主要防守地段都修整完畢,其他地方爛點無傷大雅,反正修士大爺們打起來不會顧得上這些。
而且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從前對於那些不太重要的地方還多少做點門面工作,到後來已經是不聞不問,等到最近這些年,因為守軍們逐漸變懶,乾脆直接拆了那些不太重要的建築去修補城牆。
這次也是一樣,大炎修真界排名第十的雲橋派掌門雲中恆,與北疆元嬰大豪蕭天放是老對手了,二人百多年前曾在天龍關左側的一處古廟中大戰一天一夜,卻最終沒有分出勝負。這次蕭天放一上來便找上了雲中恆,叫囂著還到當初搏鬥過的地方去大戰一場,雲中恆當然不肯示弱,作為快要跌出十大派的雲橋派掌門,他巴不得用這次的戰績,維持門派在大炎朝修真界的地位呢,向那熟悉的方向一指,興奮道:“來來來,還是那件古廟,你我再鬥上一天一夜,這次定要分個勝負出來!”
蕭天放性格也是狂放的很,立刻便奔著下邊飛去,誰知道剛剛飛到一半,見原來那地方空空如也,這位爺詫異之下便猛地停了下來。後面飛著的雲中恆以為他耍詐偷襲,立刻便是一個掌心雷拍下,下風處的蕭天放也是猛醒過來,感情這孫子是在賺我,想從背後偷襲,也是猛回頭放出一個掌心雷。
兩道雷光撞在一起,雙方的身子都微微顫抖,頓時感覺到對方是都玩真的了,也不再多廢話,各自施展本領鬥了起來,而且出手非常之狠毒,絲毫沒有之前那種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之態,完全是對奸佞小人的無比憤恨。
其餘的元嬰修士還都在小心翼翼的互相試探著,畢竟大家百年來沒有動過手,誰都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水準,他們都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高階修士。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對上和自己同一級別的高手,任何一個疏漏或失誤都可能導致身死魂滅,多年修為化為無形。何況這些人不是掌門就是長老,背後都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顧,真是在這裡有什麼不測,其弟子親眷甚至整個門派的待遇必然會一落千丈。
虎山派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馬強這突如其來的一死,虎山派的排名勢必要下降,落到第九名算是好的,甚至落到第十名都不稀奇。可大炎朝的修士們打著打著,卻忽然發現目前排名第十的雲橋派掌門雲中恆情況不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