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督宇文術,巡撫陳書德,以及江南道司馬文大人的帶領下,江南地面上叫的上號的官員齊聚一堂,大排筵宴為赴京隊伍壯行。
“早知道江南民眾對這類事情如此熱衷,之前我就應該抽空準備一屆運動會,也罷,回來就開始辦理。”林卓聲嘀咕道。
“林盟主,您說什麼?”宇文術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天氣不錯啊。”林卓指著天空中那一塊塊的烏雲說道。
“是啊。”宇文術抬頭望天,似乎十分陶醉的眯上了眼睛,毫無廉恥的捧哏道:“響晴薄日,大吉大利啊!”
陳書德在旁邊湊熱鬧道:“此番前去,定可奪得魁,壯我江南聲威!”
司馬文終究是個學究出身的讀書人,還有幾分廉恥存於胸中,實在不好意思跟著仨人胡說八道,只得跟著點頭稱是,隨即拼命喝茶掩飾尷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宇文術拍了拍微漲的肚子,端起一杯酒來,站起身環顧四周,藉著酒勁嚷嚷道:“普天之下都說我宇文術是靠父親萌蔭,這話我承認,沒有我父親,我就算是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三十來歲的時候做到江南總督這個位置,可是”
宇文大少頓了一頓,將旁邊打算攙扶他的下人甩開,神情亢奮的嚷嚷道:“我自打接任江南總督以來,每日殫精竭慮兢兢業業,從來沒有一天敢鬆懈過,如今江南之富裕繁榮,絕對不亞於我父在日,甚至有些州縣的賦稅還要更甚,而黎民百姓卻覺得日子更好過了。所以我宇文術敢放話,政治權謀不論,至少經世濟民這一塊,我絕對有資格做這個江南總督!”
這話林卓同意,就是同樣有資格做這個位置,卻只能被安排在巡撫職位上的陳書德大人也同意,因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最初就任巡撫的時候,陳大人的確是感到有些不舒服的,雖說有林卓居中拉線,甚至破天荒的跟宇文術私下裡拜了把子,但他還是認為自己才是最有資格、也最有本事讓江南走上更加繁榮之路的。不過這幾年接觸下來,陳大人逐漸現,這個了自己快一半歲數的拜把子兄弟,確實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沒有辜負總督這個名號。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論起權謀之術,他肯定不如他老子,也不如自己這個老油條,可說起經世濟民之道,這位少爺卻很是有些才能,甚至不比林卓差勁,在他治下的江南百姓日子過得的確比以前好了。
當然,以前江南百姓的日子過得也很不錯,至少在大炎朝範圍內是屈一指的。
只不過,今天是林卓等人的壯行宴,你沒事兒說這個幹嗎?誰也沒逼著你讓位啊。
陳大人還在揣摩用意,就聽宇文術話題一轉道:“林盟主與本總督年紀相若,本總督真誠的希望林盟主此去能夠在京師大展拳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江南不但是文章錦繡地,溫柔富貴鄉,同樣也是修真界開花散葉,繁榮昌盛的熱土!我們不僅會讀書,同樣也能打!”
林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問宇文術的隨身文吏道:“總督大人這是怎麼了?為何說話有些不著邊際啊?”
那文吏見宇文術依然在接著酒勁兒瘋,心翼翼的湊到林卓身邊道:“您不知道,大人這是受刺jī了,這兩天有不少其他地方的總督寫信過來,對大人言語之中盡是嘲諷,說我江南人讀書經商便是了,若是在這修真界上面與人爭短長,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總督大人那脾氣您也知道,哪能受得了這個,這幾天沒少脾氣,說要讓您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江南修士的厲害。”
“原來如此。”林卓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只能苦笑,這種地域之爭,到了什麼地方都有啊。
不過想想也是,江南修真界之前一直不太抬得起頭來,嚴格說起來現在也不過是實力稍強,先多了舞陽沖霄盟這個怪胎巨無霸,之後增加了自己這個金丹修士,但一個元嬰期的高手沒有,化神期的老怪物更是想都不要想。若不是自己的沖霄牌商品賣得不錯,加上和萬壽宗有些淵源,怕是天下人也不會對江南的修真界產生什麼興趣,即便是現在,恐怕也是拿自己當豪爽富戶的人多過拿自己當金丹修士的。
雖說他有信心在自己手上把舞陽沖霄盟揚光大,甚至把江南修真界揚光大,真正做到讓這裡的門派可以屹立在大炎門派之林,但這都需要時間,不是想幹就能幹成的事情。
不過宇文術的情緒也要照顧,畢竟這位少爺和自己不同,雖說二人年歲差不了多少,但自己算是絕對的苦出身,一步一個腳印再加一口血走出來的,這位少爺可是真正的少年得志,有才能歸有才能,心理承受能力可是不怎